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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魏北演出那天,找剧团经理给魏囡留了票,位于观众席第一排正中间。他演习时没有向台下张望的习惯,正因魏囡在那里,他才更要全情投入。

    舞台灯光大亮,台下衬得漆黑一片。魏北偶尔转移视线,也时常被灯控照花眼。

    他知道魏囡在台下看着她,不知道沈南逸也在台下看着他。

    《别离》是出悲剧,情绪稍有偏移,就很难将其中的痛苦悲伤表达出来。魏北几乎融进戏台,他颤抖时,魏囡跟着颤抖。他流泪时,观众跟着红眼。他悲恸时,沈南逸不自觉地蜷起五指,牢牢看着在舞台上发光的魏北。

    演到最后一出“死亡”,魏囡实在控制不住眼泪,她用手心手背反复擦脸,手指从鼻子下蹭过。她不管脏不脏,此时也顾不上,只晓得揩在衣服上,再接着抹眼泪。

    一颗颗水珠顺着淌,魏囡长长的睫毛湿漉漉,根根分明。哭了片刻,身边忽然递来一张纸。她顺着看去,是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指甲剪得整整齐齐,骨节分明。再往上,是一张英俊的脸,男人年龄有点大,那双眼睛却分外好看。

    “谢谢叔叔,”魏囡接过纸巾,胡乱地擦拭着泪痕和鼻涕。她偷偷瞄一眼身边人,小声道,“影响叔叔了,对不起。”

    陌生男人淡淡道“没事。”

    魏囡说“我是因、因为看哥哥演得太好了。我、我难受”

    老院长教过她,打扰别人要说对不起,做了什么事要解释原因。如果惹得他人不快,最后是没人会喜欢自己的。

    她将纸巾捏在手心,紧紧抿着嘴唇,无比希望从男人口中听到一句没关系。

    可男人却问“谁是你哥哥。”

    魏囡伸手指向舞台“那个是我哥哥,演得最好的是我哥哥。”

    男人望着目标所在,年轻人正跪在舞台上,抓着爱人所躺的病床。他分明长得极漂亮,但在演戏时,总叫人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他的眼神、感受他的情绪,以至于忽略那张花哨的俊俏脸庞。

    他是我哥哥。女孩如此说。

    男人沉默许久,忽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姓魏,叫魏囡。魏国的魏,囡囡的囡。

    魏囡等待男人继续提问,她已准备好很多标准答案,这都是从福利院学来的。她晓得怎样回答,会使大人开心。可这个叔叔的眼神从未落在她身上,而是直直地、牢牢地看向舞台。

    很多年后魏囡才明白,那时男人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情绪。舞台剧没结束,男人就轻轻地起身离开了。

    当晚剧团有庆功宴,经理等人硬拉着魏北去夜店。他在各大夜场兼职不是秘密,魏北出面点酒,甚至能点多少送多少。以be bar的老板为例,曾扬言只要是魏北带来的朋友,一律免费!想怎么蹦迪就怎么蹦,想怎么喝酒就怎么喝。

    只是魏北的朋友不多,能说上话的霍贾本身也是夜店金腰带。一个个承诺夸得比天大,魏北压根没机会实施。

    今日恰巧碰上,几番推脱不掉,又不愿扫大家兴。魏北顺路将魏囡送回医院,带着一众人去了be bar。

    老板第一次见魏北带人,高兴得差点找人拼刺刀。说什么小北难得带人来,今晚酒水消费全包,看上的公主少爷随便带走,明天好好让人回家就行。

    be bar有明文规定,在店里点公主摸少爷是ok的,只要钱到位,点一排给你跳沙沙舞都行。但绝对不能带出这个店门。一是为生意考虑,二是为公主少爷的安全考虑。

    可见老板撂下这个话,也是给足了魏北面子。一群男男女女哄笑不止,饭桌上喝得飘飘如仙,这会儿就差再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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