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北想退又不行,老男人的声音简直性感到要命。沙哑夹着浓浓欲望。一声一声地,渴求似的挠在魏北奔腾的血脉里。
沈南逸想得厉害,魏北差点就丢盔弃甲,放敌入城。遽然,门口传来响动。
有人进来,魏北还没看清是谁,便听见那人喊,“不、不好意思!”
是江媛囍。
一阵慌乱后,房门再次关闭。
魏北吓得赶紧推开沈南逸,想要追出去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盯着沈南逸,啧一声。
男人却不在意,只以拇指擦过他嘴唇,缓缓地说“要让别人彻底死心,只说你有喜欢的人是不行。”
他知道,那晚他看见了。魏北沉默地撇开头。
“下次不要看我手机信息。”
“嗯,听你的。”沈南逸说。
兴致被打断,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沈南逸今天本是要去杂志社,路过医院“人瘾”犯了。他让助理联系谢飞与,要魏北今日行程。
倒不是真来干那种事,沈南逸纯粹抱着魏北,又吻了片刻。
魏北被亲得晕头转向,换气时余光涣散,瞥到桌上的手稿。他已有段时间没读过沈南逸的稿子,最近也没听说他要写新书。
“这什么。”魏北移开嘴唇,伸手去拿稿件。
沈南逸没阻止,说没什么,下期杂志稿子。
魏北粗略看几眼,差点跳起来骂人。这他妈狗屁稿子!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带有针对性的檄文。“十问审核”,这问题可大可小。要真追究起来,作为总编在销量大、传播广的杂志上张贴这种文章,能不能过审还是一回事。就算过了审,文章面世必得成为眼中钉,活靶子。
他不知道沈南逸为什么要写这个,其实一直以来能隐约感知。
魏北晓得沈南逸骨子里难凉的血液,也知道他那颗从来就不愿下垂的头颅。
魏北猛地抓住沈南逸,前半分钟还沉浸在热吻的晕眩里,如踩云端。这会儿简直要命了,他像是悬在一排尖刀之上,恐惧感力拔头筹。
不能这样。魏北哆嗦一下,他舔了嘴唇,再咽唾沫。不能这样,沈南逸。
可嗓子发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死死地看着沈南逸,紧紧扣住他手腕。
“小事情,这些以前都写过。”沈南逸尽量安抚他,手指揉着魏北后颈。他其实最爱年轻人的后颈,细长、优雅,好似一截玉兰。
“这才不是什么小事!”魏北紧着喉咙低吼一声,他生怕男人要倒行逆施,去走那艰路险途。他生怕一松手,沈南逸就会彻底“离开”。
他眼睛有些发红,咬着牙关,“沈南逸,以前是以前。你现在不能、你不能”
沈南逸问“记得我是谁?”
魏北大骂“我他妈知道你是沈南逸!但你也不能这样!”
具体哪样,他不清楚。他也不清楚后果究竟是什么,可未知不就是叫人害怕么。
“我不会出事的,”沈南逸低头看他,笃定道,“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