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并没有把林良那些肮脏的心思说出来,他只道“林良做错了些事,父亲借着林悦的婚事对他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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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张氏,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张氏看的分明。而且她知道林良这次定然是把林忠给惹恼了,若不然,他也不会直呼林良的名字。往日,他都是喊林良三弟的,亲近又热情。
张氏语气软和道“既然如此,父亲怕是气极了,母亲那里可还好?等我身子骨好些,我就去给母亲请安。”
“这倒不用了。”林忠抬头道,看着张氏诧异的神色,他想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着急了,便又道“母亲身体不适,你又病着,别操心这些了,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再给母亲请安也不迟。”
张氏温顺的点了点头,她敢肯定林忠和林良之间肯定有嫌隙。
林忠在张氏房内坐了许久,他犹豫了几番,最后还是开口道“关于悦儿的亲事……”在张氏直视他时,他抿嘴道“这事父亲那里自有决断,日后莫在提了。”
张氏这次真愣住了,她说“父亲想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忠目光沉沉,他说“父亲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但看他对林悦亲事这般反……重视,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张氏彻底没话了,她在想,林老太爷到底想拿林悦的亲事做什么?
林老太爷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拿林悦的亲事做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舒坦,若不是口渴的厉害,他还真想接着睡。
半睡半醒让小厮给他拿水,喝下后,林老太爷神智稍清,才发现自己睡在书房。而且给他拿水的不是自己身边服侍的人,而是他的大儿子林忠。
林老太爷有些惊讶了“你怎么在这里?”
林忠把茶杯放到一边,然后他定定的望着林老太爷,把林老太爷看的汗毛倒立,他才幽幽开口道“父亲不记得了?”
林老太爷莫名其妙“我不记得什么?”
林忠便把当时的一切给说了,连他如何抽林良,林良做了什么说的一清二楚。林老太爷听他的讲述听得是心情澎湃,当然,若他不是里面的主角就更好了。
等林忠说完,林老太爷静默了,许久,他艰难道“若真是这样,林良的确有些过分了……”
“自然是真的。”林忠道“是父亲让三弟亲自写出还画押的,父亲还说要把三弟写的东西放好,等日后他在犯错,父亲你就打死他。”
林老太爷“……”这是他吗?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上次他在御书房里闯了大祸,就找了个御医前来给他把脉,他没有说自己有这么大忘性的事。大齐的朝堂上不需要一个连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吏部尚书,他当时隐晦的问御医,有没有这样的人,偶尔会记不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而且性情大变,自己还不知。
当时御医说,这样的病症不少见,例如大家耳熟能详的疯子,说话做事都不记得了。至于性情突然大变还不记得,被打冷宫的那些娘娘倒是有很多都这样。
好的时候和正常一样,疯狂起来六亲不认。
林老太爷当时就心塞了,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娘娘没什么区别。现在听了林忠的话,林老太爷彻底沉默了。
他抬眼看了看表情复杂的林忠,然后目光一动,道“林悦……林悦现在如何?”
林忠垂下眼眸正色道“来看望父亲前,我去探望过林悦,他身体不好,早早的睡下了。我去时把人叫醒了,他很……很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