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对上玉翎那双眼,顿时又觉得也不算坑。
这样想也不好。
他低着头,又觉得低着头还是不好,稍微一抬头,又发现玉翎在看他。
玉翎就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脸蛋也圆乎乎的,一双圆眼水灵得让人看了就顿生好感,修袍估计她自己改过,还挺合身。
祁今蹭了顿饭,临走之前还大光明正大地拍了拍温玄清的背,然后又鬼鬼祟祟地在人家耳旁道:“好好表现啊师弟。”
她这一拍力道还不小,温玄清差点没扑倒桌上,脸险些要进了汤碗。
玉翎惊呼一声,急忙跑过来把洒到温玄清修袍上的汤水给擦了。
他们都才入门,普通的清洁道术也没学,估计只能互相推拒最后甜甜蜜蜜地说上几句了。
祁今越想越开心,走路都差点一蹦三尺高。
苏明枕正好坐在摘星亭,瞧见祁今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跟着她的是一群星门的嫡传弟子,苏明枕没什么架子,当年也是靠得住的大师姐。
有些人没改口,依旧这么喊。
“大师姐,你笑什么?”
苏明枕原本在给师弟师妹讲鬼修的功法缺陷,余光扫到祁今才刚收回来就被问了这么一句,愣了片刻。
那个弟子顺着对方的眼神望过去,恰逢夕阳,霞光洒在各个山头,翠岭山来往的弟子特别多,身穿青色修袍的外门弟子成群结对,如同流动的碧水。而云桥之上,也能瞧见各门弟子。
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月白修袍的。
月门独苗。
“咦,那不是七斤么,怎么这个时辰还上翠岭山,她不会又重修了罢?”
一个开了口,一群就叽叽喳喳。
苏明枕忍不住笑,哎呀一声敲了敲那个起头的。
“别唠叨了,明日主司的测验,找我开小灶还不听仔细些。”
修道修道,但各门擅长的功法都不相同。
星门大多数弟子还是跟着主司一块炼丹,医道也是道,但苏明枕独树一帜,她的剑道不输于其他三门的弟子。
即便医道小有所成,但她似乎不爱炼丹,但考前给师弟师妹把把关还是可以的。
“主司真的太严格了……”
一个弟子嘀咕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看七斤每天轻轻松松,下了学也不用练功成天抱只猪去莲台看风景。”
一个起了头另一个就应上了。
“而且冷主司也不经常回来,七斤倒数也没什么惩罚……”
还羡慕上了。
苏明枕咳了一声。
“还听不听了,不听我走了。”
“大师姐别走嘛,我们认真听便是。”
“是啊是啊,大师姐成了副司之后日理万机,现在箭课也结了,更见不着了。”
“我觉得苏大师姐其实一点也不必月门那个封长雨差,她不就是蒙了个面纱装美人么。”
“好了好了别说了,”苏明枕手一伸,拿走了其中一个弟子书袋里的《医鉴》,“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们说哪里是主司最喜欢考的。”
……
玉清阙的修课五花八门,祁今原以为修道就自己随便练练,隔三差五来个奇遇就可以功法噌噌噌上来。
然而修道并不比她上学轻松,简直更累。天还没亮就得从月门上翠岭山的早课校场练习凌空之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