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虚欣赏够他的面部变化，抬脚作势要走，跟导演说了声便示意陆离跟上：“走吧，我带你去练习。”
“练习？”
“练习你的戏份。”
陆离眼前一亮，连忙跟上去。
*
两人来到剧组外面的一处空地。
“要怎么做？”陆离因为刚刚的事情对程虚还是半信半疑的，“你不会再骗我吧？”
程虚摇头，问：“看过剧本了？”
“看过了。”陆离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掏出口袋里的剧本，“你是要和我对戏吗？”
程虚：“嗯。”
“这多不好意思，你这么个大忙人还要陪我对戏。”陆离说完，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让男主跟自己对戏，估计自己是待遇最好的炮灰了。
“真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啊？”陆离看似乎真的要走的人，连忙上去拉过对方手臂，讨好地笑了笑，“程总，别这么认真，我就说客套话。”
程虚看着那张笑脸，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就没有后续了。
陆离有些琢磨不出这是不是生气。他总觉得对方是在逗自己，但在文中男主那就是一个正直人设，不会做出这种风格的事情。
程虚：“把剧本给我看看。”
“哦，好的。”陆离连忙把剧本递过去，随后才想起来一件事，伸手去抢回来，但是不料对方反应更快，瞬间就避开了。
程虚手长腿长的，把剧本举得高高的，完全不给陆离偷袭的机会，“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是给了我？”
陆离脑子迅速转动，挤出一个笑容，“我想起来这不是剧本，而是——”话都没说完，程虚就后退两步把封面对着他，上面写着“《美人如玉》剧本”这几个字。
“不是剧本？嗯？”
听着那上挑的尾音，陆离有些发虚，但想到被对方看到里面内容会有的后果，他顿时勇敢起来了，趁着对方低头看剧本就扑过去抢剧本。
然而没走两步，脑袋就被按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挣扎，都没办法前进一步。
陆离挥舞双手，然而比不过对方手长，手臂只能在空中转圈，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叫了句：“程总！”
“别生气了，还你。”程虚把剧本塞他怀里，眼底有了明显的笑意。
陆离看了眼剧本露出来的那一页，上面写满了心得，看起来就很认真，但每一句台词附近都画着个小黄鸭或者小鸡之类的涂鸦。
一想到自己无聊画的东西被人看了，还是被这个世界的男主看了，陆离就觉得人生无望，用剧本盖住脑袋蹲了下来，绕到对方身后。
感觉没脸见人的陆离内心泪流满面，还挣扎着解释了句，“是我家小弟画的。”
程虚看他那透露出几分可爱的动作，眼底有了笑意，“哦？陆先生不是家里最小的吗？”
他虽然是疑问句，但声音冷冷淡淡的，听在陆离耳朵里，那就是陈述句。
“是我表弟。反正不是我画的就是了。”
“哦。”程虚轻笑，“那你的表弟还真是可爱。”
陆离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挖个洞给钻下去。
程虚怕把人吓跑了，见好就收，叫他起来对剧本。
*
“你的记忆力真好。”对完一遍台词之后，陆离对男主的记忆力表示佩服。不服不行，程虚只是看过一次剧本，便能一字不差地跟他对戏，这个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