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除了留下了一些给叶宝读书, 余下的都给了叶二郎当本钱。
可叶二郎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本就是个庄稼汉,哪儿能玩的过那些一脑子弯弯绕的商人呢?
以前被叶二嫂逼着出去谋生就赔了钱,现在还有外债,结果最近又被叶二嫂催着出门做事, 不仅一件事没做成,反倒被人骗了不少银钱。
叶宝也不省心, 在学堂里不是顶撞先生就是和其他孩子打架, 刚刚叶二嫂就是上门去给挨打的孩子家赔不是,少不得被人数落。
她这一趟是又气又急, 这会儿正是满心的烦闷, 谁知道还有外人来给她添堵。
婆子们可不管叶二嫂的日子好不好过, 她们本就舌头长, 又和叶二嫂有磕绊,这会儿当然不会嘴软。
“那祁家二少我可听人说了,之前是窥探了天机才生了病, 有着大神通哩, 不然咋能弄出玉液酒来。”
“二嫂子啊, 你瞅瞅, 你家小姑子日子过得好了, 你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听说你家二郎又赔了钱, 你与其生气,不如去祁家求一求,可能人家还能给你帮帮忙。”
叶二嫂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从来牙尖嘴利的她这会儿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心里气的蹦脚。
这个叶娇,之前在家里吃白饭,现在哪怕想法子弄走了也要给自己气受!
不是嫁给了个病痨鬼吗?那就认命,好好过她的苦日子,何必非要处处让自己难受。
她怎么能过好日子?怎么可能!
叶二嫂丝毫不为了叶娇高兴,反倒满心的怨气。
她本就小气,一直觉得叶家如今除了叶二郎以外没了男人,她就能当家做主,清理掉叶娇之后她的日子就能好过,可却没想到,叶娇的日子比她好过了千百倍。
送叶娇去祁家可不是为了让她过好日子的!
怎么现在自家男人依然是什么都做不成,反倒是祁昀居然能风生水起财源广进?
谁说他要死了的,这哪儿像要死了的!
耳边是那些婆子的恭贺声,声声刺耳,叶二嫂只能装作没听见,提着篮子快步离开。
可一到家,就瞧见了正拎着酒进门的叶二郎。
叶二嫂有些惊讶,再加上刚刚受了气,说起话来语气格外不好:“你不在镇子上,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着她在家总是这般恶声恶气的,叶二郎倒也没听出她心情好不好,只管笑呵呵的道:“我今儿高兴,想回来喝两杯,去,给我拿个碗去。”
“要碗你自己去拿,少使唤我。”叶二嫂冷哼一声,随后又有了些心疼,“你要是想喝酒同我说,我去给你打米酒,从镇子上买除了买酒还要搭钱买个陶罐,浪费钱。”
叶二郎本就嘴笨老实,也不和叶二嫂争辩,将酒罐放到桌上,自己去拿了碗。
酒罐上贴着红纸,上面写了两个字。
叶二嫂不识字,可她也知道这种能贴红纸的酒不便宜,立刻急了,朝着叶二郎嚷嚷:“你买的这是什么酒?”
叶二郎正在碗橱里面翻找,没回头,随口回答:“玉液酒,卖的好着呢。”
这声音是带着笑意的,叶二郎自然之道玉液酒是祁家的,他还知道这是自家小妹的相公捧出来的。
祁昀好了,叶娇就跟着好。
我家妹子就是个有福气的。
叶二郎到现在都歉疚着自己把妹妹卖掉,如今瞧着叶娇日子好过,叶二郎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