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肃,冲他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您的帮助,江少爷。”
这一鞠躬九十度,郑重其事、严肃认真。
附近不少人看过来,窃窃私语,猜测是不是阮轲得罪江眠了。
和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同,江眠的笑容凝固了:“……”
沈棠幸灾乐祸地嗤笑出声。
阮轲这么郑重,江眠也不好意思油腔滑调,尴尬地扶了扶他:“我……我应该的……”
季归鹤最近总爱看沈棠这边的热闹,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站在沈棠身边,看完热闹,目不斜视地压低嗓音:“沈老师,你说话算话吗?”
沈棠纳闷:“嗯?”
因为偶尔吸入冷风,又说了一早的台词,季归鹤嗓音微哑,含着沙哑的笑意,钻进耳中,意外的性感:“你还欠着我一份生日礼物。”
欠一份……生日礼物?
沈棠脑中立刻浮起某个不该记得那么清楚的日子。
多年前,他和季归鹤打得地动山摇那天,是季归鹤的生日。
在那天之前,他还怀揣着一颗春心萌动的少男心。
得知“小女神”的生日就是杀青那天,他决意表白,提前和季归鹤约定了休息室见,杀青结束就跑去买了玫瑰,又揣了一兜巧克力豆,带上熬了几夜写的情诗和告白信。
礼物当然没送出去。
打完那一架,回去后沈棠失魂落魄了很久,总算有个孩子样。无良奶爸徐临非常恶劣地偷拍了照片,经常摆出来欣赏。
沈棠想想这事就脑仁疼,咬牙切齿:“你还敢跟我要礼物?”
季归鹤盯着他眼角的那滴泪痣,舌尖抵了抵上颚,压下心底莫名的冲动,语气失落:“没有吗?”
沈棠和他对视几秒,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塞他手里:“提前庆祝咱俩干架的八周年纪念日。不谢。”
季归鹤:“……”
方好问光顾着看热闹了,没听清他俩在说什么,纳闷地挠挠头,等季归鹤走开了,才翻了翻日程表,嘀嘀咕咕:“姓季的最近怎么老凑您身边来……沈哥,后天有个品牌方特邀的见面会,稿纸我打印好了,回头送您屋里。我和陈导报备过了,刚买好了往返机票,这边得耽搁半天。”
后天……可不就是季归鹤生日那天。
沈棠不自觉地攥紧了杯子,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心里又生出沉重的遗憾和失落。
如果季归鹤没下面那玩意就好了。
女神其实是女装大佬,对直男来说都是毁灭性打击。
沈棠深邃地想着,喝了口热水。
非常镇定地忽略了自己也曾穿过小裙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