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逐渐放松警惕, 无处安放的手牵住南钺衬衫一角。
他红着脸, 青涩地予以回应。
南钺得到回应, 像是笑了声,又像是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还闲散惬意、小欲小求的舌尖陡然用力, 绞缠住江景白的舌根, 战意高昂地在温柔乡里大肆陵犯,不多时便响起令人面红心跳的吮吃水声。
江景白呼吸一乱, 心跳猛飙。
他以往哪经过这个?腰腿很快被亲到绵软。
头晕目眩之际,身体被南钺紧紧箍住。
氧气连同津液一起被对方褫夺, 他甚至依稀尝到晚间醇香的烈酒, 不仅烧得喉咙燥热,头脑也受酒精影响,开始发晕发胀。
两人身体紧贴,江景白的双臂不经意间挽在南钺颈后。
南钺的吻毫无技巧可言,但偏偏有股蓄谋已久的直白热烈,撩得人体内不住冒火。
枪口瞄来,江景白也不甘示弱地同它对刚。
刚到最后, 交锋变成南钺单方面的乘胜追击。
江景白避无可避, 醺醉感和窒息感愈演愈烈,受求生欲驱使, 开始反抗挣扎。
南钺想制住他轻而易举, 但即便灵魂烂醉如泥, 潜意识里还清晰记得江景白非常怕疼。
他舍不得用力,只能顺着他周旋。
混乱间,不知是谁碰到淋浴的开关。
细密的热水兜头洒下。
江景白闭眼,脸上却没被水流溅射。
与此同时,先前还被禁锢欺凌的唇舌和腰杆重获自由。
他背靠壁镜,大口喘息。
一时喘得猛了,还被呛得咳嗽两声。
南钺格挡在他和水流中间,双臂撑在江景白耳侧,呼吸粗野,目露跃然,并不餍足。
白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水淋湿,盖在额前软趴凌乱,衬衫在浸透后紧贴肌理,线条深刻。
特别性感。
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景白不擅隐藏情绪,眼光微动。
南钺低笑一声,俯身舔吻他的眼角,牵住他的手按向胸口,同时欺身压上。
城池再次失守,热浪浩荡扑回。
江景白被按在镜前动弹不得,脚跟险些坚持不住。
他脑内天人交战了片刻,索性挂上南钺肩背,把他当作支撑点。
左右往后有的是没羞没臊的机会,不差这一回。
江景白本以为这不过是新婚嘉庆里一道激烈热辣的深夜甜点,没想到点心包着砒霜,毒得他四肢百骸一齐痉挛,脑浆都差点撞破头顶。
一晚下来,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煎过来炸过去的。
起初或许心猿意马,可后面他只记得疼。
疼到锥心刺骨,神志不清,全身细胞都在嘶声叫怕,生理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淌。
江景白发誓,自打懂事起,他从来没哭得那么惨过。
次日醒来,南钺已经去了公司,只剩江景白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嘶着冷气坐起身,不止肉体酸疼,连喉咙也非常不舒服,感觉像被妖怪吸干了精气。
身下仍是顺滑舒适的真丝触感,不过从床单到枕套,都已经换成了新的颜色样式。
真丝脆弱易损,昨晚那套早成一团破布,想来是没机会出现在家里了。
“咳……”江景白清清嗓子,低声说完一句话,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