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假,也顾不得大舅子和白眼狼弟弟了,带着顾软软去了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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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里设有六檐小亭,亭内有石桌石凳,林婆婆是个勤快人,每日早起都会打理她的花圃,这两日大约是林淑贤过来了,她不得空,石凳上已有落叶和残灰,原本收在一侧的蒲垫也不见踪影。
叶惊澜直接将挑了半天的外衫脱掉铺在了石凳上,按着顾软软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则毫无顾忌的坐在了对面的脏石凳上,严肃的看着有些发懵的顾软软。
“跪一个时辰不够吗?我可以再请一个时辰。”
顾软软:“……”
无语抿唇,扶着额头头痛道:‘这件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跪?’
这次顾软软过来,本就是为“赔罪”来的,他气哼哼跟两把刀较劲的模样实在好笑又好气,先让两个小的来探探路,自己再给他来个惊喜。
没想到自己的惊喜还没送出去,他先给自己来了个“惊喜。”
林淑贤记得顾软软,顾软软也记得她,这位,有些市侩的夫人。
虽然一开始是有些懵,但在叶惊澜还没解释之前,顾软软就信他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后来的懵,完全是被他“惧内”的模样给震懵的。
想到这,顾软软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我有那么可怕吗?’
鞋子都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怕成那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母老虎呢。
看着自家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叶惊澜心里的大石落了地,确定顾软软没把刚才那个疯婆子放在眼里,叶惊澜也褪去了严阵以待,弯身,精致的俊脸笑着凑近,低声道:“我媳妇最软了,一点都不可怕。”
声音更低,少年音色清朗又缱绻,低低传入耳内。
“可若让你误会了什么,那对我来说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顾软软看着弯身凑近的他,隔的近了,他清润黑亮的桃花眼愈发漂亮,看着他的双瞳满是自己的倒影,顾软软红了脸,垂下眼帘,抿唇,颊边一对梨涡跑了出来,‘那也不能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呀。’
抬眼看着他,满是担忧,‘以后都道你惧内了,都拿你打趣,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叶惊澜挑眉,“为什么没有面子?”
“惧内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惧内,难道是好事吗?
顾软软睁圆眼看着叶惊澜,男子都好面,就算村里有好些大家周知的耙耳朵,但在外人面前时,除了个别及其彪悍的媳妇,基本都会给足他们面子的,至于回家以后要怎么跪搓衣板那就是两口子的事了。
川省耙耳朵挺多的,确实惧内不是什么毛病,在川省还挺正常的,很多人也只当这是善意的打趣,但真没哪一个明晃晃的自己这么表现出来。
叶惊澜看着她瞪圆了的一双杏眸,黑瞳清澈如洗,像极了小奶猫,叶惊澜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起身,在顾软软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啾了一下。
顾软软捂着额头,身子后仰,防备的看着他,又向各个方向张望。
“我看了,没人。”叶惊澜笑眯眯的告诉她。
在小姑娘奶凶奶凶瞪过来的视线中,叶惊澜弯眼一笑,得意道:“惧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惧内说明我疼媳妇,惧内说明媳妇在乎我,他们口里酸,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呢!”
顾软软:“……”
看着眉毛都飞扬起来了的某人,顾软软真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觉得这种事情很自豪,心里又莫名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