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惊讶轻叹,忍不住多看这嫩嫩生的新御史一眼。
李同熙显然也被她这张口就来闹得有些招架不住,眉心紧紧皱在一处,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知地握成拳。
徐静书当然明白,对于他这种惯常不拘小节的洒脱武官来说,自己这般斤斤计较有多讨嫌。甚至很像个小白眼狼。
但是她不能退让,她要对得起自己官袍和官符上的小獬豸。
“不独我一人将官符悬在右侧,武官武将大都有这习惯。左侧要佩刀剑的,官符左悬碍事,临敌时影响出手速度。”李同熙咬牙还击。
“律法不外乎人情,若考虑临敌这点,确实可悬于右侧。”徐静书认真地点点头。
李同熙神色稍霁,翻个白眼哼了哼。
徐静书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可是,上朝面圣时不佩刀剑。”
她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下抱头鼠窜的冲动。她发誓,李同熙此刻那眼神意思就是很想揍人!
“储君领兵出身,有时也会习惯如此。你怎不管?!”
李同熙颇有点恼羞成怒,却又不能真的在殿前殴打纠察御史,便破罐子破摔般将这祸水引向正闲闲在旁看热闹的储君赵絮。
徐静书回身,果见面色尴尬的储君赵絮立在人群最前方——
储君符也果然悬在右侧。
“方才未瞧见储君到来,还请储君海涵,”她执礼颤声,笑容别扭,“请储君,将金符换到左侧。”
艰难说完后,她在心中含泪捶地:徐静书,你可真是出息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