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战战兢兢,抖抖索索,那也要自己走。
“好,”赵澈含笑点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发丝,“那你可要走快些,好早些攒你的小房子,我等得很急啊。”
“你才走快些,我真的要睡了,”她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将羞涩的脸埋进枕间,软声轻嚷,“往后不许再这样偷偷摸摸溜进我寝房。”
“哦,那好吧。”赵澈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
下午过来等她本就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当真吓着了,也顺道稍解一日不见的相思而已。哪里真有什么天大要事?
他站在原地笑凝她一眼,似乎颇为遗憾地轻叹,又问:“真的……不让我再教你些别的?”
“多谢,你方才已经教过不少了。”她头也不抬,没好气地闷声笑着嘟囔。
“我教什么了?”
徐静书再度转头,从枕间露出半张红脸,狡黠眨眨笑眼,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
“做什么?”赵澈警惕地蹙眉眯起了眼,却还是没抵过她的诱惑,俯身凑近她些。
她将食指在自己唇上一按,又抬起手臂再将尚留余温的指腹印到他的唇上。
然后飞快将手缩回被中,再次扯高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赵澈呆了好半晌才开口,沉嗓轻喑:“这是……什么意思?”
“你方才教的啊,”被中传来有些得意的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嗯?”赵澈有些疑惑,好笑地追问,“我又没有亲你,这‘来而不往’是怎么算的?”
“谁在跟你‘来而不往’?我是在‘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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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静书继续当值。
这次得与会官员只有二十几名,其中过半数的人正是前一日与会的。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连储君都被殿前纠察御史当众指正”的消息传开之故,今日来的人个个都很规整,仪容、服饰全无瑕疵,这叫九名殿前纠察御史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只是在等候皇帝陛下来的过程中,不少人明里暗里在打量徐静书,看不透是什么意思。徐静书无法解读这些目光背后的含义,惴惴了大半天。
这日也不知议的什么紧要事,散朝比昨日晚了足有一个时辰,给徐静书饿得个前胸贴后背。
其余八位同僚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路上全都抬手按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谁都没力气说话。
直到回御史台用过午饭、稍事休息后,大家才算缓过来,笑着谈几句闲话。
“咱们殿前纠察御史的当值规则是三日一休沐。”资深同僚挑眉对几位新进后辈笑道。
“也就是说,后天我们能在家歇一天?”罗真双眼倏地发亮,喜上眉梢地与徐静书对视一眼。
“那可不,哎呀我可算能补个觉喽。”沐青霓站起来伸个拦腰。
资深同僚也跟着站起来:“都歇差不多了吧?咱们也该去中丞大人那里回禀今日当值的情况了。”
大家纷纷跟着站起身来,仔细整理官袍上的褶皱。
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办事厅的门,就有中丞属官拿了明日上朝名单过来。
“中丞大人有事出外,诸位同僚将今日情形汇总成文给我就行,”那属官笑着将名单分发给他们,“明日朝会,气氛大概不会很好。候朝时大家要着重留心各位大人的言辞,以防他们彼此冲突起来。”
“啊?明日这些个可都是很有分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