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玉芝惊得双目撑圆,大哥才来京城不久,难不成这么快就找到一个红颜知己了?那姑娘样貌的确拔尖,可穿着却十分普通,一看也不是什么世家贵女。
“掌柜的,刚才出去的那个就是状元郎?”娄玉芝问道。
每天都有来打听状元郎的,何芃锦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啊,那就是娄状元,姑娘也是来买状元绣的么?”
这一下,娄玉芝更傻眼了:“你说什么?状元绣……这状元郎还会绣花?”
“状元郎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绣花呢,所谓状元绣,一是画稿出自状元郎之手,二是刺绣的人乃是我们苏城的刺绣女状元,和状元郎一样在三元学堂里念过书的。”何芃锦煞有介事地说道。
娄玉芝被唬的愣住了神儿,丁丽娇来过很多次了,已经摸清了底细,毫不客气地说道:“行啦,别吹了,不就是你们那个小绣娘么。你可知道这位小姐是谁,此乃娄尚书的千金,娄状元的妹妹。她若问你什么话,你就别卖关子了,照直说吧。”
何芃锦深深吸了一口气,上下打量这位尚书千金,但笑不语。
“我问你,刚才我大哥拉着的那个姑娘是谁呀?他们去干什么?”娄玉芝骄横问道。
“呵呵!呵呵呵!”何芃锦干笑几声,不卑不亢地说道:“姑娘是我们这的小绣娘兰月,至于他们要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去问你那状元大哥吧。”
“兰月……”丁丽娇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来盯着何芃锦:“状元娄慕台就是楼台居士,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他的小月亮,难道就是……就是这个……兰月。”
何芃锦再次装糊涂:“这我可不知道,你们还是去问本人吧。”
很快,这消息就像长了腿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众人唏嘘,状元郎的“小月亮”竟然只是一个小绣娘,这姻缘要是能成,那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被满京城老百姓惦记的一对有情人,此刻却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之中。
娄慕台相中的宅子在京城东面,介于东北角的达官显贵和城南的平民住宅之间,是一条住满读书人的巷子,叫做竹枝巷。巷子很宽,两辆马车可以错身而过。道路两旁种满竹子,清幽雅致,符合读书人和小官吏的生活情趣。
三进的宅子不算小了,正房九间,配房六间,足够一家人居住。娄慕台提前已经看过几家,最后选中的这一家,才带兰月来看。兰月自然很是喜欢,却不好意思以女主人的身份说些什么,只说:“这宅院的确是极好的,特别适合慕台哥哥。”
娄慕台瞧着心上人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脸儿,特别想掐一把,可是当着房主的面,没好意思。于是,双方签订契约,自愿买卖,又到官府中备了案,这所宅子就换了主人。
签字画押的时候,娄慕台写好自己的名字就把毛笔交给兰月。兰月举着笔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在这当笔架呢?快写呀。”娄慕台温和笑道。
“我写什么呀?”兰月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懵懂。
“写你的名字呀,在我的名字旁边。”娄慕台指着房契上的一块空白说道。
兰月心中一暖,甚是感动,却还是把笔放下:“慕台哥哥,这是你买的房子,怎么能写我的名字呢。”
就在毛笔快要搁到砚台边的时候,娄慕台握住了她的小手,像小时候手把手教她写字一样,在房契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才放下毛笔。他并没有放手,而是挑出她的食指捏着,与自己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