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留步。”
她往左,他拦住,她往右,他再次拦住。
刘子明无奈地恳请:“楚小姐,我就是个小助理,拿老板工资吃饭的,别为难我。”
楚安离站定,毫无情绪看他一眼,转身回病房。刘子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没走到,就看到祁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强撑着走到了门口,看到她回来,眉头这才舒展开。
他扶着门框,“我不舒服,你就不能早点进来陪陪我?”
楚安离一口气堵在喉间,闻言忍耐地问他道:“祁墨,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祁墨一愣,旋即弯起嘴角笑了,“有意思,怎么没意思?你觉得没意思了?没意思我也不会放你走,认命吧。”
楚安离面色苍白,露出了一种极其痛恨的表情。她微颤的语气带着深入骨髓的悔意,“当年,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祁墨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紧抿着唇,沉着脸,胸口不住地起伏。
隔天,祁墨就回家了。
按照钟医生的叮嘱,过两天又去复查,不过还是没查出什么。祁墨的腹痛也没再发作,他就不再当回事,忘到脑后去了。
他除了工作,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陪着楚安离。不过楚安离明显不需要他的陪伴,她要么就是在院子里逗猫,要么就是临窗看书,要么就是坐着发呆,也不怎么同他讲话。
他们每天同处一个屋檐下,却被她硬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不过,她能一直呆在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比之前安宁不少。
很快大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这天是祁墨跟程雪梨还有她母亲越好去墓园的日子,他打算吃完早餐再走。
可当他坐到餐桌边,鼻尖嗅到了煎鸡蛋的味道,猝不及防一阵腻歪反胃的感觉直往上顶。
他撑不住,在楚安离注视的目光下,起身冲到卫生间吐了。
菜上得很快,菜色马马虎虎,顾廷均基本没怎么动筷,祁墨更别提了,他这些日子反胃的毛病一直断断续续就没好过,前几天又去了趟医院,拿到检查结果的钟医生看起来很是惊疑不定,反复确认了几遍没弄错,最后却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让他过两天再去复查看看。
此时鼻端盈满了油腻的气味,他直皱眉,恨不得想赶紧离开。但是他本来就是陪楚安离来参加婚礼的,哪有还没开始吃就走的道理,他只得憋足了劲儿强行忍着。
楚安离自己吃自己的,上了满桌的菜,就她一个人开动。而他们两个,看着她吃。
祁墨把顾廷均刚才倒的那杯茶扔得远远的,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饮,不过楚安离并没有喝就是了。
一桌酒席仅供三个人吃,魏淑君本来很痛心的,但在得知祁墨和顾廷均的礼金数之后,咋舌过后瞬间没话说了。本来想等楚安离吃完以后,过去找她打探一下虚实,谁知楚安离很快吃完,主动来找她了。
新郎新娘敬完了酒,已经坐进席间开吃了。秦淮还在招呼客人,魏淑君抱着个闹腾不休的孩子,没办法安稳的坐着,只能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哄。楚安离道:“舅妈,孩子给我抱着,你跟秦桑他们一起去吃饭吧。”
“诶,好,还是你懂事。”魏淑君把孩子放心交给她。因为听秦桑说祁墨好像变成有钱人了,正迫不及待要问两句,眼尾扫到祁墨跟顾廷均都走过来了,登时住了嘴,惴惴地跑开了。
楚安离接过带孩子的任务,自然是不会走了。
祁墨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