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火就像繁星一般点缀在落地窗外,距离造成的微弱光芒勾勒出床上昏睡的人影,介于少年和青年中间的面孔隐隐流露出不安,长而卷翘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蓦然睁开眼,眼底似有万年不化的坚冰。
数秒之后,坚冰融化,琥珀色的瞳仁平静的像一汪湖水,沈树从床上坐起来,胸口的丝被滑落,露出他原本穿着的睡衣。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身上没多出什么不该有的痕迹,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点。
沈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最后停顿在床正对着的液晶屏上面,对方既然给沈家施压把弄过来,绝对不是让他换个地方睡觉那么简单,房间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大的不像话的显示屏了。
在沈树盯着屏幕三秒之后,屏幕亮了,画面里显示出客厅里两道人影。其中之一,正是下午才和沈树分别的乔木,而另一个,沈树没见过,看其眼神浑浊,神色轻浮,穿着打扮透露出浓浓的暴发户气息,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乔木就趴在这个年纪足以当他爸的老男人腿上,明媚的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正在和老男人打情骂俏,老男人的手掌在乔木的腿上滑动,油腻饿脸颊上划过一丝汗珠,盯着乔木的样子好像一头发情的公猪。
乔木好似没发现老男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手臂攀着老男人的脖子,像一株向阳而生的菟丝花,被这美好纯洁的模样蛊惑,老男人按捺不住翻身将乔木骑在身下,肥厚的手掌猴急的扯开了乔木的白衬衣。
不用猜都知道,接下来必定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好在屏幕适时暗了下来,画面一转,变成一处高档的娱乐会所内,陆邺诚懒散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中央,往日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满屏的声色犬马。
规整的领带不知所踪,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鼓胀的胸口,手中的镀金钢笔替换成了香烟。
放在唇边呷一口,随后按着身边的少年,将那烟雾尽数吐进对方嘴里,少年被呛的淌下泪来,陆邺诚却轻声笑了起来,薄凉的眉眼在魅惑的灯光下显露无疑。
包间里的气氛逐渐火热,不断有漂亮的少男少女走进来,先前那一个被挤到了角落,陆邺诚身边又换了新的人,他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肆意的逗弄着身边人。
一直到香烟燃尽,陆邺诚将烟头扔回烟灰缸里,有人凑过来想要给他点第二支,却被他连人带烟拽紧怀里,接下来的画面再次变得少儿不宜,屏幕再次暗了下来。
这一次的背景是在沈家,准确说是在沈昌运的书房,年近五十的沈昌运压着美艳的秘书在办公桌上大力耕耘,旁边电脑上的时间显示这正是沈昌运出院那一天。
沈母衣不解带在医院照顾了两个月,出院以后又忙着做各种滋补的汤药,沈昌运却在沈家,在沈母的眼皮子底下,用还没有痊愈的腿和秘书做出这种事,沈树都不知道该佩服沈昌运身残志坚还是色胆包天了。
屏幕到这里再次暗了下去,沈树猜测接下来又是谁的猛料,没想到屏幕上出现了他自己的身影,接下来全都是他独自一人的,和陆邺诚,和乔木在一起的日常,可以看得出狗仔的技术很好,每一帧都把他拍的很好看。
然而好看有什么用?对方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些?告诉自己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狗仔?还是为了警告自己?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播放着,沈树没有心思再看,他想他已经知道把他弄过来的人是谁了。
恰在这时,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微的锁舌弹开的声音,沈树抬头看向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