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他，眼底映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他沉默几秒，终是哑声开口：“昨天——”

    许淼连忙打断他的话，“昨晚我喝醉了！”

    江一帆轻轻皱眉，显然对许淼的话不太满意，“所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许淼垂下目光，轻声说：“……没有。”

    江一帆闻言眉心舒展开，他拍了下旁边，说：“坐。”

    许淼犹豫了几秒，坐他旁边，小声嘀咕了句：“怎么你倒像主人似的。”

    看到他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江一帆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他抿了抿唇角，接着说：“昨晚忘记和你说一句话。”

    许淼：“啊？”

    “生日快乐。”

    许淼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破墙钟，虽然墙上的钟看起来像个老古董，但时间还是走得很准。

    现在十一点五十六分。

    还来得及。

    许淼终于对上他的目光，觉得有些怪异，只一秒就挪开视线，含糊道：“你也，生日快乐。”

    江一帆的生日只比他晚一天。

    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夜里，窝在暖和的床上，两人守着时间傻乎乎地倒计时。

    在12月24日晚上23:59分，江一帆祝许淼生日快乐，下一分钟，12月25日凌晨00:00分，许淼祝他生日快乐。

    这一件事渺小又温暖，天底下或许只属于他们俩。

    其他人哪有这么幸运。

    许淼想到以前，眼神变得黯淡。

    旁边江一帆也沉默不语，显然也想起了往事。

    气氛再一次变得安静起来。

    沉默了好久，许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转头看向江一帆的脖子，目光往下垂，胆怯又小心，“你，你吃长寿面了吗？”

    江一帆凝视着他长翘的眼睫，从喉咙里闷出一声，“没。”

    许淼赶紧站起身，语气有些慌，“我给你做长寿面去。”

    “不用。”江一帆扣住他的手腕，眼神像是深海一样，平静无波，却暗藏波涌，一对视就会万劫不复。

    他掌心的温度贴着单薄的手腕，那温热的体温似乎顺着血管使劲儿往上涌，许淼觉得脑袋有点晕，也有些喘不过气。

    “小许。”江一帆语调依然沉稳，不紧不慢，叫着他名字像是碾在唇间。

    许淼悄悄呼气，缓过内心的悸动，才刻意干笑了一声，“怎么了？”

    “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