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杭迟疑地点了点头。
许峤下巴动了动,说:“我是喝醉了,抱歉。”
接着背对俞杭撸了把头发,进主卧洗澡去了。
许峤需要清醒清醒。
他不知道自个儿是在酒精作用下才吻的俞杭,还是在清醒的时候吻俞杭的。
大晚上的,许峤冲了个冷水澡。
俞杭坐在自个儿的床上,手指摸着嘴唇,心里五味陈杂,他……竟然被帅哥亲了……
oh my god!俞杭双手揪住头发!
难以置信!简直是难以置信!
俞杭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帅哥为啥亲我呢?为啥呢?太突然了、太突然了……这戏演过了演过了……”
而许峤在浴室里看镜中的自己,冷静,自持,一副天塌下来自个儿能顶着的气势,怎么今晚失控吻了俞杭那个呆瓜?
指尖轻抚自个儿的嘴唇,许峤回想起吻俞杭时,俞杭的唇很柔软,两唇相触,也只是印在表面,没有深入。
许峤撸了一把正在滴水的头发,他这样的做法无疑与掰弯直男没有差别,许嶂曾告诫过他,他也清楚直男招惹不得,但他控制不住自个儿。
许峤对着镜子说:“酒这东西真碰不得。”
这边许峤洗完澡出来,俞杭进客卫洗澡,两人没能碰面,许峤在客厅喝完水之后进入主卧掩上房门,俞杭刚好从客卫里出来,看着关上的主卧房门撇了撇嘴。
两人喝了很多啤酒,结果就是半夜被尿憋醒老往卫生间跑,特别是俞杭,他属于晚上不能喝水太多的那一类人,否则一晚上得上五六次卫生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客卫的灯亮了,马桶冲水的声音吵醒了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肥猫,肥猫跳下沙发,俞杭迷迷糊糊地从客卫里出来,摇摇晃晃地顺手关灯,回卧室,扑倒在床上接着睡。
就这样,卫生间的灯亮了又关,关了又亮,反复三次,马桶冲水的声音扰得肥猫躲进书房的书桌底下睡觉去了。
俞杭太困,又不得不去尿尿,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走出房间,尿完之后再摸索回房间,只不过这次他进到了一墙之隔的主卧里,并且爬上关维最想爬上的地方——许峤的床。
许峤上了两趟卫生间,还未完全睡熟,听到脚步声,许峤猜到是俞杭,果真如他所想,这小子进错房间了,毫无察觉地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
俞杭睡觉有压被子的习惯,半夜总是被冷醒,这不,俞杭当许峤是被子,抬腿搭在许峤身上,还舒服地搂着许峤,腿上摩擦了几下满足地吧咂嘴巴入睡。
这是一张有温度的被子啊……
背对俞杭的许峤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吧,怕把俞杭整醒了,不动吧自个儿老一个姿势也难受,直至听到身后的俞杭发出细微的胡撸声,像只猫一样粘着他,许峤心软了,任由俞杭这么抱着他。
许峤醒来,天还没亮,俞杭翻了个身转到另外一边睡,许峤得到解放,翻身平躺,但很快俞杭靠了过来,非要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挤进他的颈窝,打斜睡,占据大床的三分之二。
第二天俞杭醒来,睡眼朦胧,待聚焦之后,眼前是许峤的脸!
“!”
很好,被吓到了。
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个儿趴在另一个男人胸膛上更提神的事了。
许峤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昨晚上睡得可好?”
“好、好,呵呵……”俞杭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从许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