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证调查全部结束后,审判才能开始,”奎克利有些歉意,“在此之前,需要委屈您在这里住上几天。”
“没有关系,”格林德沃双手插兜,熟门熟路地走进闹哄哄的拘留室,唇角勾起,“我想……我不会无聊的。”
菲尼亚斯·布莱克翻了个白眼:“把一个魔力出众的纯血关在这种地方,整日与这些杂种泥巴种为伍,简直是浪费。”
“喂!说什么呢你这老家伙!”一个浑身刺青的大块头撞到门边,怒气冲冲地扬了扬拳头。
布莱克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嘴唇都没动,那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抓着水肿的喉头不断咳嗽。
“竟然用拳头威胁持有魔杖的巫师?”布莱克刻薄地嘲讽,“你以为你是谁?肌肉马人吗?一看就是格兰芬多教出来的蠢货。”
隆巴顿:“……”
奎克利:“……”
奎克利硬着头皮开口:“教授,其实我们也是格兰芬多……”
布莱克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你俩还不算无可救药。但混了几个月连个小队长都当不上,不是蠢是什么?”
“……”
牢房里关了不止一个霍格沃兹旧日校友,在布莱克发表出更多惊世骇俗言论,引发看守所暴动之前,隆巴顿和奎克利一左一右,半哄半骗地把人拖了出去。
临时监管室内,男巫们大多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西装笔挺的格林德沃就像一辆误闯入废车场的加长版豪华轿车,看起来格格不入。
充满敌意的目光里,他若无人地走到角落里坐下,微阖双眼,脑中想的全是阿不思。
他这会儿会在哪里呢?在家还是伦敦?该不会急哭了吧?家里的曼德拉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浇水,还有阿不福斯需要的球拍……
邓布利多这会儿的确把园艺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端坐在魔咒调查办公室里,面色紧绷。
“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根魔杖……是你的?”
“是的,先生。”
办公桌后的公务员疲惫地揉揉眉心,翻开管道里掉落的资料,颤巍巍地戴上一副单边镜。
“嗯,登记的是山梨木,雷鸟尾羽……咦?这根竟然是接骨木的,芯子是……”白头发的公务员抖着手将魔杖举到眼前。
“也是雷鸟。”邓布利多抱臂,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可能是最初登记的时候发生了错误,我的魔杖的确是接骨木。”
公务员透过浑浊的镜片打量他,摇了摇头:“邓布利多先生,你没有接受过魔法部的调查,除了最初登记,没有任何记录可以证明你和这根魔杖的关系。”
邓布利多面色有些发白,又道:“或许傲罗奎克利小姐可以帮忙作证,她是我在霍格沃兹的同学……”
“不,我们有更可靠的鉴别方法。”公务员拉过传声筒,“普林斯,来一下!”
不一会儿,走进个瘦高个的女人:“什么事?”
“带他去做个魔杖测试。”公务员将魔杖递过去。
女人触到魔杖,眯起眼睛:“哟,接骨木?”
“别看个没完了,安娜,快走吧。还是说你想留下来加班?”
安娜·普林斯耸耸肩,冲阿不思挥手:“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闹哄哄的办公室,到达了一间小小的密闭房间。
“喏,承诺书,签一下。”安娜递过一页材料。
“我自愿在魔法部的监控下,使用该魔杖,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