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石头破木料的能有啥感情,那个奸猾的老大就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想要气死她啊!
同样听到声响出来的苗彩凤也听到了这段对话,她走到门槛,又默默退了回去。
这个家的一砖一瓦一木,确确实实,都是她、老头子,还有大儿子垒起来的,那时候她的另外一双儿女在干嘛?哦,是她怕小儿子小闺女太累了,让他们专心念书不要管这些杂事呢。
远在新屋监工的江流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猜到估计是老宅子那些人在念他呢。
他嘿嘿笑了一声,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贱嗖嗖的,不过一想到老宅子那些人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会因此吃不好睡不好,江流又觉得自己贱的可爱。
他果然是个人才啊!圣父系统能找到他,还是很有眼光的。
家里剩下的五只母鸡大房占两只,锅碗瓢盆按照人头均分,同理家中的粮食。
至于存款,因为苗彩凤咬定家里一分钱没有的缘故,并没有做出分配,而江流拖欠医院的六十多块钱则是因为花在他身上的缘故,也归为大房独自的债务。
江流和徐秀秀并没有对这样的分家方式表示异议,可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俩太老实了,反而让边上作为见证人的长辈们看不下去了。
“合着流子夫妻为这个家操心操肺,到头来除了一屁股的债什么好处都没拿到?”
开口的是江家的一个长辈,按照辈分,江传根都得喊他一声老叔。
“传根媳妇啊,我倚老卖老劝你一句,做事不要太绝,寒了儿女的心,仗着流子夫妻孝顺就这样行事,难道你能保证将来海子他们能够孝顺你?”
队上也不是没有偏心眼的老太太,可偏心到苗彩凤这个程度的却极为少见。
“叔爷你这话说的,我和海子孝顺爸妈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那种忤逆的事呢。”
王雪梅对于现在的分家方式很满意,她心里头清楚,老太太手中肯定还握着不少钱,这些东西,将来都是留给他们的,所以这会儿其他长辈出来替大房说话,她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雪梅说的没错,海子是个孝顺的,再说了,咱老江家就靠建军和建党两个孩子传递香火了,将来他们娶媳妇起屋子都得花钱,我作为长辈,也得为他们想想。”
苗彩凤想了一个晚上,不管老大那儿她有没有亏待,反正现在事情都这样了,老大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为了一个家族的长久发展,她必须得把偏心进行到底,为二房争取更多的家产。
至于长子,他们两口子有手有脚的,又没有儿女拖累,慢慢还欠下的债,勉强也是能够度日的。
苗彩凤觉得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定下的这样的分家的方法,旁人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想当然的指手画脚,实际上并没有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
“我和老头子现在还能下地干活,不需要老大两口子给什么赡养费,等我们百年之后,我们住的主屋也是老二家的,这份家产也足够充当养老的费用了。”
看着长辈们的面上尤有不满,苗彩凤接着说道:“等我和老头七十岁干不动活以后,老大家要是还清了欠债,也愿意出点钱养老那是最好的,他要是不给我也不怨他,但要是将来我和他爸生了重病,看病的钱老大必须得分担一些,就按照现在分家的比例,出三分之一就好,老叔,你说这样的分家方式还算公道吗?”
这话一出,旁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因为苗彩凤的分家方式相当于将家里的财产和将来的养老做了一个绑定,谁继承的多,谁将来付出的也多,可这样的分法真的公平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