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清脆的女声。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然而眼皮却像千斤重一般,头还非常痛,他不自觉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还没有等他应人,又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凉凉的声音:“季冬,秦桑又过来找你了!啧啧啧,长得好看就是好。这女青年都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声音酸溜溜的。
季冬心里一惊,快速地放下手,转而盯着那个人。
房间很昏暗,只有窗台和房间透进一些光,而那个人,正好站在离门不远处。
他大约一米七五,长得还算可以,浓眉大眼,留着一个小平头,看着很是精神,就是皮肤还有些黑。
只是,都什么年代了,这个男人,竟然还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涤纶衬衫,一条宽大的黑色裤子,底下是一双解放鞋。
土得掉渣的装扮。
“你是谁?”他是个孤儿,大学毕业之后,就自己独居,房间怎么可能有别人的声音?
“哈,季冬,你是不是睡傻了?竟然问我是谁?”
“你快起来吧,秦桑在外面等着呢。”
秦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冬想问,但是脑袋实在是痛的厉害,他再次用手揉着自己的头。
怎么会那么痛?
难道昨天加班加得太狠了,所以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就知道,不能加班!
看来得换份工作才行,这一份工作再继续做下去,估计得猝死!
见季冬不说话,只光顾着揉头,高晓军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更是嘲讽,说:“秦大美人还在外面,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马上出去。”季冬被这耳边嗡嗡声给烦得不行,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了,“你先出去吧。”
高晓军冷哼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听到身后故意弄出的哒哒声越来越远,季冬这才放下手,开始环视四周。
刚才揉太阳穴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
无它,这屋子有一股霉味。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是当他用力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痛的时,他才发现,他不是在梦中,他是在现实中。
季冬一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情况,他只能让那个正在说话的人出去。
黄土砖做的房子,木头做的窗,斑驳的墙壁,黑乎乎的地板,一抬头,满眼是瓦片,简陋的木床,那黑得看不出颜色的蚊帐,似乎他只要用力一些,这床就会散架一样。
季冬:……
他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还没有等他多想,他又听到外面那个女声又叫着:“季冬,你怎么还不出来?”
季冬下了床,找鞋,低头看到一双略有些破旧,看起来非常硬的皮鞋。
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而后四处看看,在床尾处看到一双木屐。
木质底,上头有一块约一寸宽的橡皮,样式简陋,看着也非常硬的木屐。
穿旧皮鞋?还是穿一双木屐?这根本就不用想,季冬立马就弯腰拿过那一双木屐,而后穿好,出去了。
木屐很硬,走在这泥土做的地板上嘎吱响,很是吵架,季冬顾不了那么多,快速地走出门。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块长满野草的地,他心里惋惜了一下,而后这才看向那站在菜地旁边的女人。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嘴,皮肤白皙,她上身穿着一件白底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