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红,在氤氲的烟雾和昏黄的灯光下不是很显眼,但是还是被路铮注意到了。
“哈哈,别慌,我这筷子没用过。”路铮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神色,还以为他的洁癖的老毛病又犯了,笑了笑,颇为体贴地摸过一个干净的小碗,把蚝肉放了进去推到了唐邵源面前。
唐邵源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蚝肉,心里把刚刚没沉住气的自己暴打了十八个来回。
“这次的案子,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唐邵源暗自懊恼,赶紧换了个保险一点的话题,开始聊工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路铮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冰可乐,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结案当天下午,田子尧大队长就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和特案组四人一起去了宁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探望詹家三兄弟的母亲。詹老太太虽然已经年逾八十,却有一张白净的盘盘脸,显得相当年轻,只是如今生活突遭巨变,她飞速地消瘦了下去,两腮凹陷,看起来很有几分憔悴,倒是真正的开始像一位老年人了。
“作孽啊……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老太太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不停地流。面对前来慰问的警察们理也不理,路铮几人发现她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很稳定,便留下探病的果篮早早离开了。
“老太太可怜了。”唐邵源说道。
前几天还在和儿女共享天伦之乐,短短几日之内,三个儿子还有一堆外孙孙女死的死,犯事儿的犯事儿,最后一个除了一个三儿媳妇,竟是谁都没剩下。
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却因为仇恨的不断堆积而最终土崩瓦解。
路铮听罢,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摇曳的灯光,没喝酒竟然也有些醉了起来,面前的唐邵源静静地看着他,让他忽然有了些倾诉的欲望。
“唉……其实我本来,也应该有个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