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很好。偃羽煦有些局促地嘀嘀咕咕,闪避了一下目光。她想把这只当做一句平平常常的夸赞,只可惜这句平平常常的赞赏不知怎么的就悄悄打了几个转儿,像是片艳艳的红叶般,落入了心底。
修依是信任她的吧。她想。
这个念头的产生以使得当修依再次不经意般询问起她的姓名时,她便照实说了,这也并称不上什么多值得隐藏的秘密。
“偃羽煦。”
修依跟着重复了一遍,她念名字时一字一顿咬清每个字以确认,在记住后她弯眼笑了起来,眼眸如晨星般狡黠闪烁,“很好听的名字,偃师父。”
“你别叫我师父了,之前我是故意戏耍你玩的。”偃羽煦有些脸发烧,她越听这师父二字越觉得不对劲。
“那我该唤你什么?”修依注视着这小姑娘耳尖都泛了红,衬得那张面孔更显得粉雕玉琢,她掩藏了唇边的笑意,依旧是一本正经地询问,“煦儿?可否?”
偃羽煦下意识想反驳,这种叫法显得太亲昵了,哪怕是她爹爹也只是唤她为羽煦,结果还没等反驳的话说出口呢,便听见修依继续问道。
“或者,煦儿师父?”
“……”
她这下可是彻底看出来这人温润寡言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个什么芯了,平日里像是不带半点烟火气似的,一开口非能噎得人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不是都暗自把偃羽煦之前戏弄她的事都记挂在了心里,就等着这么个机会好回报回来呢。
然而偃羽煦何许人也,向来不肯在口舌上落下风,立即便是反唇回应,“那我叫你依儿徒弟可好?”
没想到,这位依儿徒弟回答得坦坦荡荡,毫无羞赧之意,“可。”
“……”
偃羽煦选择放弃,随她叫去。
虽调笑,二人到底还是没有忘了正事。
那个崖壁上二猴消失的位置,距离崖底足有数十丈高,修依还能勉强凭借轻功攀上去,可若是偃羽煦就无法办到了,她虽然此时脚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行走依然有所不便,更何况,哪怕就是她状态全盛时,凭借她的内力想要攀上那么高的石壁也相当够呛。
修依原本是打算独自前去查看一番的,但偃羽煦不同意,她倒不是觉得修依会独自抛下她一人离开,而是担忧那洞中会有什么变故,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越来越依赖修依了。
她们想了法子,收集了些坚韧的藤蔓藤条,结成藤绳,等修依带着一头攀上去后,再把偃羽煦拉上去。
这个计划进行的挺顺利,而等她们真的攀上崖壁,拨开崖壁上那片用于掩饰的枯枝藤蔓时,是真的吃了一惊,外表完全看不出端倪,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那的确是有一处洞口,而且极深,黑咕隆咚的,完全看不见尽头。
还好她们有备而来。修依在落下悬崖时身上便带有火匣子,而她们在崖下还做了简易的火把,等点燃火把后,这个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有人类踏足的幽暗之所瞬间被火光照亮了。
洞穴幽深,而且前面许多岔道路径,火光也只能照亮眼前的一部分,而她们的声音在洞内似乎也被扩大了,空落落地回响着。
随之她们意识到有什么在注视着她们,等她们看过去时,只能看见一道影子飞快地闪过。是之前偷鱼的猴子么?
她们相视一望,举着火把继续往前走去。
因为并不知前面是什么,她们随便选取了一条路,一路隔一段时间便在石壁上划出标记以免迷路。
然而这洞穴仿佛迷宫一般,长长无尽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