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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废太子(11)
抽回了手,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地的贺牧之,一字一顿道,“你要去攻打匈奴?”

    贺牧之深呼吸一口气,朗声道:“是!”

    “你、你——”谢灵则又惊又气,一口气险些缓不过来。见贺牧之来扶他的时候,猛然间挥开了他的手,跌坐在了榻上,满脸的伤怀。

    贺牧之的目光闪了闪,他闭眼掩饰住一丝的不忍,再睁开的时候,便充满了坚毅,他沉声道:“父皇的命令已经下了,儿臣去意已决。”

    “你……”谢灵则的手扬了起来,半晌后又无力地垂下。她自己的儿子,她岂会不知他的性子?这事情再无转圜之机了。闭了闭眼,谢灵则长叹了一口气,“知晓了,你走吧,长门宫中不宜久留。”

    贺牧之咬了咬唇,谢灵则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哪个母亲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涉险。他抬起头,望着谢灵则骤然变得苍白的脸,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他低声道:“请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凯旋之后,他将一步步拿回属于贺牧之的东西,他会将母亲从冷宫中接出来,他会给妹妹找个好婆家。

    秋日的夜幕降临,令人措手不及。来时还踏着斜阳的余晖,归去时已经是身披冷淡的月色和星光。

    十月,贺牧之领兵出征。

    都城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

    贺牧之想到了自己和兄长争夺天帝位的那一日,一切的血腥都是在纷纷扬扬的雪中被掩盖了。

    卫王贺晋之在京中虽习于骑射,可这跟上战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他很快就暴露出自己是个纨绔弟子的本性,只不过他比万硕多了点属于皇室的傲骨,万硕逃回了京都,而他在落败后则是逃回了营地中,任由外头的匈奴兵如何叫喊,都不肯再出城了,至于手底下,云中郡、五原郡太守以及诸多身经百战的将军的话,他都一概不听。

    天高皇帝远,在城中的卫王贺晋之本性毕露。贺牧之领着兵马到的时候,几位将军正好因为贺晋之寻花问柳一事而一筹莫展。见到了持节而来的秦王贺牧之和定远侯贺守素,顿时像是找到了新的主心骨,纷纷跪了一地。

    “派人去请卫王。”

    “已经去了好几波了,但是卫王他、他——”开口的是云中郡的太守唐屏,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苦笑,望着贺牧之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同时心中还掩藏着几分质疑。他常年在外当郡守,自然不知道宫廷中的斗争。一位皇子尚且如此,那么另一位呢?可否对秦王抱有期待?视线又转移到了贺守素的身上,他才稍稍放宽心了些。

    贺牧之看懂了唐屏的眼神,他朝着贺守素使了个眼色,开口道:“守素,你去‘请’。”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贺守素了然颔首,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屋子。原先是以贺晋之为元帅的,可是败绩太多了,承德帝那处也有些恼怒,赐予贺牧之使节,并封为“骠骑将军”,显然是以他为主,赢了是他的功绩,可要是输了——贺牧之的眼神凛了凛,他不会让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

    屋中挂着形势图和地形图,上头圈圈点点,从云中郡、五原郡再到朔方郡都是极为关键的地方,驻扎着不少的守军。他们所在之处,正是长城外的受降城,在国力最盛之时,曾有匈奴贵族率领着子民投降,可那已经是属于过去的辉煌了。眼下这座军事重镇正遭遇着匈奴人猛烈的攻击,不知道能支撑到几时。

    贺牧之在看形势图的时候,面容冷峻,底下的将士一个都不敢开口打扰。直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嚷嚷声时,所有的人视线才被吸引走。贺守素确实将卫王给“请”了回来,醉醺醺的人口中说着浑话,显然分不清此是何时、身在何处。

    “给卫王醒酒。”贺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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