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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剑奴(2)
    连日来的药浴,使得内伤渐渐复原了,华罗浮到底是心存愧疚,用了许多温养脉络的药物。当初的红衣侯在江湖上如何意气风发,要不是明飞羽使诈,他会被困在了布武山庄么?屋子外头的日光正好,贺牧之一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便前往院子中活动活动筋骨,折枝为剑。衣袖被风吹起,淡淡的疤痕落入了眼角的余光中,贺牧之的眉头克制不住一皱。

    羡天宫的事情干扰不了明飞羽太久,贺牧之听到院子外小童的敬语,便知道明飞羽终究还是出现了,这一次可没有华罗浮在前头帮他挡下这个人。眉眼间的戾气上浮,手中的枯枝一阵,便见周边的花草伏在了地上,像是被疾风吹过。

    明飞羽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长发用玉冠竖起,彰显得风度翩翩。他背着手站在了院子外,目光紧随着翩然落下的残花,半晌后,才悠然开口道:“看来牧弟的伤已经无大碍了,罗浮不愧是起死回生的神医。”明飞羽折磨原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初在事后还痛苦流涕,跪下来求饶,到了后来什么话都没了,将这当做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贺牧之没有说话,他只是眯着眼看自己的任务目标。恶人的脸上从来不会写着“作恶多端”四个字,有些时候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来得让人讨厌,因为你将他当做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反过来捅你一刀。

    “羡天宫之事你也听说了吧?”明飞羽也不在意贺牧之的态度,他心中清楚义弟对他恨之入骨,踩着满地的落花向前走去,他取过了贺牧之手中的木枝,“咔擦”一声折成了两截,他悠然一笑道,“这枯枝如何比得上真正的利剑?只不过牧弟你的身体不允许,不然愚兄就将那柄剑还给你了。”

    明飞羽来到这院子中,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看上贺牧之几眼,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暧昧的笑容,伸手捏住了贺牧之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低声道:“那些个少年郎比不上牧弟你啊。”

    早已经知悉原主一切的贺牧之自然是无法忍受明飞羽的侮辱,他握紧了双拳,太阳穴处的青筋只跳动。见明飞羽渐渐地凑近了,他实在是忍耐不住,扯回了被明飞羽拉住的头发,一掌击向了他的胸口。明飞羽岂会没有防备?双掌交接,贺牧之顿时往后跌退了好几步,体内气血翻涌。他的伤势还没好全,远不是明飞羽的对手。

    “每次这个时候,你都要打我一掌。”明飞羽瞥着贺牧之,眸中流露出了几分怜悯和不屑。“江湖上仍旧在流传‘红衣侯’的逸事,你说如此狼狈的样子被传出去,会怎么样?”

    “明飞羽——”贺牧之一字一顿说出了这三个字,恨不得将跟前面上含笑的男人千刀万剐了。他之前羞辱的是原主,可是现在相当于羞辱他贺牧之,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他,哪里遇到过这种折辱?他入了这个世界,入了这一副躯体,他就要将所有的爱恨都感同身受,这不再是原主的事情,也是他贺牧之的事情。

    “等到羡天宫一事解决了,我们再来一叙兄弟情义。”明飞羽拂了拂袖子,仰起头大笑。暧昧的目光打量着贺牧之那张俊逸的脸,逐渐下滑的视线仿佛一把刀,正点点剥除遮掩着身体的衣物。明飞羽极为自负,他将贺牧之困在了布武山庄多时,他当然也相信贺牧之的未来也是握在了他的掌心中。

    羡天宫对布武山庄和传奇剑谱的图谋不曾遮遮掩掩,一直摆在了明面上,他们就连进攻布武山庄的时候,都送出了“丧命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来进犯。暴露行踪的举动只有蠢人才干得出来,可是羡天宫真的蠢么?要是真蠢,也不会众多武林势力联合,都无法将其完全地剿灭,再者被送了“丧命帖”的门派或者家族,要么成为羡天宫的附庸,要么就满门被灭无一遗留。

    贺牧之所在的院落是布武山庄的偏角,一般的来客都不会走到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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