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边的的婢女半欢见着自家郡主醒了,立刻红了眼睛,哭着跪倒抱着她的腿,“郡主……呜呜……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郡主了。”
初玉尘被触碰到的一瞬间身体就是一震,明知道她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婢女,可是还是觉得有点恐惧。同时间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仿佛被抓住的地方就是昨夜被掐住的脖子。
初玉尘立刻就挣脱开了,小脸上带着一丝的惊惧。半欢惊愕地抬头看着自家主子,有点担忧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初玉尘刚想说话,那种恶心又上来了,顿时小脸一白,直接吐了出来。半欢大惊失色,立刻抱住了她,惊叫道:“来人啊!快请郎中啊!”
柳斐然清晨有练剑的习惯,不过因为是在靖王府并不方便,她便改为了看书。管家把她带到了一旁的厢房,这厢房有不少的书,她就在里面静静看着。突然听得外面的惊呼声,她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柳斐然问一旁的仆人。
“回柳大人,郡主身体不适,正请了郎中呢。”
柳斐然微微蹙眉,今早她起来之时初玉尘还好好的,怎么身体就不适了起来?她倒也没有多想,快步随着仆人一同到了初玉尘的房间。
郎中正为她诊脉,初玉尘小脸上有点惊恐,虽然被抓住了手腕,但依旧是一副想要挣扎的模样。旁边的半欢一脸心疼地抱着她,自责地道:“都怪奴婢没用,昨天一下子就被打晕了,没能保护好郡主。”
“郡主,怎么了?”柳斐然温润的声音响起。
一直神色惊恐的初玉尘眼睛突然一亮,顿时挣扎开了半欢的怀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柳斐然,一声不吭地把脸埋在了柳斐然的小腹上。
柳斐然一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看向那郎中。郎中对于初玉尘躲开也没有继续把脉,收了手朝柳斐然行礼,“柳大人,郡主这是受到了惊吓,心神不宁,没有大碍。”
柳斐然听罢握住初玉尘小小的肩膀,蹲下身体面对着她。初玉尘小脸还带着一些还没褪尽的惊恐,那双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柳斐然柔声问道:“郡主这是害怕?”
初玉尘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多血……我……我杀了人……”
半欢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没保护好郡主。”
柳斐然心中一酸,忍不住把眼前的孩子抱进了怀里,说到底这孩子不过是七岁,会恐惧也是正常的。她轻轻摸着初玉尘的发,然后对郎中说道:“有劳郎中了。”
“无事,小的这就去开药单。”郎中走了出去,半欢连忙也跟着走出去,说道:“我,我去给郡主煎药。”
待得他们都走了,柳斐然把初玉尘抱了起来。初玉尘搂住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觉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郡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柳斐然随意问道。
初玉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柳斐然坐在床上,干脆把她抱放在自己大腿上,“郡主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吗?”
初玉尘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她便轻轻笑道:“是在十二岁,那时候我随师父随着一队商队回祁城,遇到了山贼。山贼人多,我们死伤惨重,为了自保,那一天我杀了三个人。”
“那一条那一条官道上全都是血迹,横尸遍野,哀嚎遍地。”柳斐然说起这些的时候,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