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日,他们劝酒肯定要比今天狠,倒是今日见着你穿着女装,一个两个眼睛都直了,直接把这事给忘了。”
“若不是我官职比他们高,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我?”柳斐然的声音淡淡的,她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说道:“这几日丞相可有见过你?”
“朝会上每日都见啊,有什么问题?”苏望先是贫了一句,继而笑道:“我与丞相唯一有相交的地方,就是前些日子奉命暗中守在祁城门口,说起这个,我还真得感谢他,若不是秦丞相,我肯定还是那个金吾卫。”
柳斐然微微蹙眉,道:“我这两日倒是有上门求见秦丞相,但是秦丞相却拒绝见我。”
“怎么?你要见秦丞相做什么?”苏望好奇地问。
“一来我作为晚辈,该是登门拜访,二来皇上有些事情,我想要问一下秦丞相。”
听到有关新皇的事情,苏望不由得低下了声音,问道:“皇上怎么了?”
柳斐然端着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药”字。
苏望不懂,皱着眉看着柳斐然,柳斐然道:“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皇城里流传过什么话?当年与康帝还在世之时,曾流传过的关于在世皇子的那句评字。”
苏望便仔细想了起来,与康帝是当今皇上的父皇,那么他的皇子自然是包括刚殁了的先皇和在位的初闻昊了。评语……大智三惠四痴五病。初闻昊是五皇子,而五皇子的一字评语是病。
而柳斐然现在提出来,那不就是代表着皇上的身体有问题?苏望眼睛一瞪,看向柳斐然,柳斐然压了呀嘴唇,然后低声说道:“只是现在有这个怀疑,但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不然对于国家来说,未必能承受得起。”
说罢柳斐然把桌面上的那个药字给抹去了,苏望压下了心底的震惊,道:“那此事和秦丞相又有何干系?”
“寻药。”柳斐然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待得苏望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她才接着开口,“这几日秦丞相对外宣称家中小孙子身体抱恙,故而广寻天下有名郎中,然而上门的郎中却总是摇头而去。今日我见秦丞相面色却不像家中独苗生病,毕竟不见担忧,倒是……面色却有些难看,我担心秦丞相身体抱恙为假。”
柳斐然指了指天上,“我怕是……身体有恙。”
“此事若是被太尉等人所知,怕是又起波澜了。”苏望对于柳斐然的判断并不认为是虚假捏造,故而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今日皇上也没有治太尉的罪过,我怕太尉会有翻身之日。”
“现阶段太尉的位置是不会动的,皇上大概是想要斩断太尉的爪牙,但绝对不会去动他本人。一来这老狐狸并没有落下把柄,二来朝中现在不能没有他。”柳斐然看得很清楚,苏望是她好友,自然也直言不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被抓住把柄。我尚且还好,但是你,处境堪忧。”
苏望一怔,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京兆尹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