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则拿到剧本时就不禁想道,这个不仅是悲剧收场,还很让人憋屈。这么细腻的情感变化,梅绪风能否演好,确实是个问题。
而且,三处吻戏的布景地都在周围,导演要求他们在一天之内把这三处吻戏都拍完。
叶雨蝶被白则旁敲侧击地提点了一番,果真不好意思再ng,这次拍得很顺利。
而白则也动动手指,把别人手机、相机里拍到他和梅绪风练吻戏的照片,都给删了。
他看了看表,下午到晚上有个宣传活动,他作为电影《天罚》的男主角不得不去。
和张导演还有梅绪风告别,白则正要离开场地。才踏出去一只脚,他余光瞥见叶雨蝶凑到梅绪风身边,又试图搭话。
看来这个小姑娘是因为刚才白则发火时话里有话,开始怕他了,等他走了才敢跟梅绪风搭讪。
不知为何,前两天郑明言在电话里幸灾乐祸的那句“你现在不下手,早晚男的女的都跟你当情敌”开始在他脑海里360度立体声循环。
想到谁就来谁,郑明言此时打来电话,白则一秒钟接起,没好气地问:“干嘛?”
郑明言声音也随之提高了一个调,“你火气这么大干嘛?我就是让你别忘了下午两点的活动,你现在在哪?”
“刚出发,开车了。”
“诶等会儿……”
郑明言还想提醒他什么,白则直接挂了电话。
这祖宗,今天脾气这么大。
梅绪风留在剧组直到晚上,吻戏拍完了,还拍了一个夕阳场景和一个室内场景。
这次剧组不赶时间,拍的也是都市和校园生活。除了安排好的夜景时间之外,大部分镜头都在白天阳光比较好的时候完成。
梅绪风这些天可以住在自己家,往返市内几个不同布景。
这天梅绪风先到了家,才从胸口再次取出他装鬼怪的银灰色克莱因瓶,嘴里念着“月令”的名字,像倒药丸一样把那只雪白的小九尾狐倒了出来。
小九尾狐,名叫月令,没有姓,年方一百零三,公的,被梅绪风拎住尾巴拽出来不知道第几次。
“帮我闻闻,附近有没有妖或者鬼?”
月令粉红色的鼻头动了动:“有,离得很远,应该不是来找你的。”
“带我去。”
“你别欺人太甚!”月令烦躁地甩了甩尾巴,“我不能一次次帮你伤害我的同类!”
梅绪风挑了挑眉,忽然口舌伶俐起来:“他们又不是狐狸,怎么算你的同类?何况他们堕入邪道,食人魂魄,不潜心修炼,你就认这样的人当同类?”
说完,他稍微喘了口气。类似的大道理他对好多妖怪都说过,现在顺口就能成章,特别有气势,感觉自己瞬间会舌战了。
“就算是有邪念的妖,总比你这人族除妖师更像我的同类!”
“……”他为什么跟一只狐狸吵架都会觉得对方更有道理?
梅绪风想了想,笑道:“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把你关进去,几年都不叫你。”
月令立刻抖了三下,雪白的毛炸开,根根分明,体积瞬间大了一倍。
原来梅绪风的克莱因瓶里,所有被抓进去的鬼魂也好,妖精也好,都被剥夺了灵力,并且被禁止使用暴力。
至于魔,作为生灵的邪念,梅绪风都是直接除掉。怨念消除、愿意入轮回的鬼,梅绪风也放他们走。
即使没有灵力,不能打架,这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