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这次的白眼差点翻出外太空:“我说爸爸,您还能再不要点脸吗?”
“哼……”柳予安冷笑,右手一摊,满眼写着“爸爸懒得跟你计较”,“拿来。”
陆海:“什么?”
柳予安:“还有什么,景泽家地址啊。”
陆海警惕的眯起眼:“你准备干嘛?”
柳予安慈爱的摸摸他的头:“我家小泽宝贝歌唱的那么好听,怎么会突然签约景氏影业,还来参加演员选秀比赛,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我得去问问。”
“嗯,有道理。”陆海收住下意识翻手机的动作,老羞成怒的嘶吼,“有道理你妹的。”
“我只有一个弟弟,”柳予安微笑,“如果你愿意把地址给我,他任你蹂·躏,不用客气,只管尽兴。”
陆海:“你还是个人吗?”
柳予安:“我不当人已经好多年了,孩子。”
陆海虚弱的眨眨眼,放弃似的缩进椅子里,冲老李报了个地址:“……祖宗,记得戴假发。”
柳予安拍拍他:“放一万个心,我哪次跑出去被发现过。”
……
景泽隐隐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但几次反追踪都失败了,这让他不由的杵在原地当了好一会电线杆,才决定放弃这个不可解的问题,重新向目的地走去。
一个月前,木夭夭被空壳经纪公司忽悠,向借贷公司借了30万明星包装费,结果三天后公司老板跑路,借贷的人上门要账,要求三个月之内还清本息,共计50万。
警方虽然立案侦查,但显然是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屁用。
景泽只好自己出手,整整半个月昼出夜伏,终于找到了接待木夭夭的员工徐锐。
此刻接近零点,夜空中没有星月,只有胡同交叉口亮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有个东摇西晃的人影从巷子尽头由远而近,几只野猫“呲溜”的蹿过,他“哎呦”的惊叫一声,踉跄着向后摔在地上。
“草……”路灯下,醉意醺醺的脸正是徐锐,他的下一句脏话还没说出口,后脑勺忽然一痛,就这样晕了过去。
景泽扔掉手里的木棒,扯过一旁的麻袋照在徐锐头上,然后轻松的把人扛起来,几步晃进左边的小路,避开巷口唯一的摄像头,扬长而去。
几秒后,柳予安从垃圾桶后面钻出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再次鬼鬼祟祟的跟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荒凉,最后来到一条年久失修的公路。
景泽放徐锐趴在地上,用透明胶牢牢地固定住他的四肢,然后走到路边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冰水,直接泼了上去。
徐锐哀嚎着转醒,眨眨朦胧的眼睛,想要骂娘却发现嘴巴被烂布头堵住了,只能费力的抬起头去寻找想要谋害自己的混蛋。
景泽蹲下来,声音清清凉凉,薄荷一样的醒神:“你们老板呢?”
徐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来寻仇的,立刻奋力的挣扎起来,可费了老半天的劲,汗流了不少,却屁用都没有:麻蛋,这是哪个牌子的透明胶,要是待会能活着,一定得问问,以后就用这家了。
景泽:“不想说?”
徐锐和躲在几步外土坑里的柳予安同时在心里呐喊:你把我\他的嘴堵着,要我\他怎么说啊!
景泽似乎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悠悠然的站起身往黑暗的另一头走去。
不一会,寂静的空气被一阵嚣张的摩托声撕破,一束刺眼的白光由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