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场,没人敢造次。所以,就只剩景泽和柳予安这两个闲人,百无聊赖又不尴不尬的谁也不愿意先离开。
柳予安拿出手机给安红发了条短信,大致内容是待会景氏影业会发一条有关景泽抢戏的微博,麻烦她转发点评一下。
安红的信息回的很快: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安红:你想不到是谁?
柳予安看一眼李游:景晟?
安红:你怎么会知道?
柳予安:嗯,猜的……那个,师母,您能告诉我景晟是怎么说的吗?
安红复制粘贴了景晟的原话:李游会和您联系景泽的事,多谢。ps:我感觉到了一份难以言说的关爱。
柳予安捏紧手机,我也感觉到了一份毁天灭地的愤怒。
柳予安吸气呼吸,抬起头发现景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为难,这让柳予安的心一瞬间揪起来,赶忙问:“有事?”
景泽点头,撩起眼皮,过于黑亮的眼珠里透着点点紧张:“柳予安,有烟吗?”
男人的友谊往往是从一杯酒,一根烟开始的。
柳予安和景泽走进吸烟室,狭窄密闭又昏暗的空间里,浓重的烟熏味并不好闻,但两个好不容易得到独处机会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景泽熟练的打火点烟,忽然凑过去,几乎是脸挨脸的帮柳予安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柳予安白皙的脸颊霎时浮起一片淡淡的粉红,还好光线暗,看着不明显。
景泽吐出一口烟圈:“多谢你。”
柳予安不解:“谢什么?”
景泽:“总之很多很多。”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予安总觉得景泽此刻的声音又低又暖,就仿佛一只想要跟人类亲近的野猫,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在对方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瞬间让人心猿意马,不想再装天然无害的大尾巴狼了:“这么小的年纪整天装深沉不累啊,来,给哥哥好好说说,到底想谢我什么,还有要怎么谢我?”
景泽又不说话了,低头沉默的吸烟,任凭柳予安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再让他吐出哪怕半个音节。
柳予安颓丧的挠挠头:“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景泽:“……没有。”
柳予安歪过头,视线定格在景泽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上,那睫毛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的上下闪动,直晃得人口干舌燥,食指大动:“那你……是喜欢我?”
门忽然被推开,安虎站在门外,一双大眼睛凶狠的注视着柳予安,似乎只要他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就会立刻扑上来,以命相搏。
柳予安心知他是只纸老虎,丝毫不怵,只是刚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出口的问题怕是没有希望得到答案了,他略显遗憾的看了景泽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吸烟室。
安虎见流氓滚蛋,立刻关上门,先是仔仔细细的把李游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痛心疾首的叮嘱:“小景啊,我知道你向来有主意,可是柳予安这人真的不能深交,你要知道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
景泽又点了只烟,紧绷的肩膀渐渐松弛,仰头往墙上一靠,闲闲散散,哪还有方才一星半点的沉稳持重,嘴角痞气的上扬,全然一副街边的混混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路过姑娘的裙子,再吹一声响亮的口哨:“虎哥,我好看吗?”
安虎眨眨眼:“嗯。”
景泽:“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虎再眨眼:“嗯?”
景泽:“但……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