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木犀呆愣片刻,抹掉脸上的泪:“你喜欢这首《我》?”
年轻人点头:“很丧,可是我喜欢!”
说完,他指着几步外活蹦乱跳的同伴:“他们也喜欢,得,我走啦!”
木犀扶着墙站起来,朝阳的红晕不知何时染透了天空,他忽然咧嘴笑出了声,笑声里凄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洒脱。
走过拐角,一个背着吉他的流浪艺人和他擦肩而过,木犀问他借了吉他,两个人站在街边,木犀又唱起了那首很丧的《我》。
透过这空窗
我望见未来
欢笑痛苦全部离场
还剩下些什么值得怀念
几个人一俩旧车
几瓶酒一夜美梦
忽然恐惧
忽然失落
时间转瞬即逝
生命如此短暂
只能拥抱着不对的人
哀求告慰
开始有一些疲惫
微笑固定在嘴角
唏嘘这短暂的青春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奄奄一息的梦 是孤独的恐惧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奄奄一息的梦 毫无转机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是不是该离去
……
表演终了,汪鹤请景泽站到台中央:“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景泽看了眼导师席上的柳予安,距离有些远,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额前的发梢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俏皮。
《我》这首歌是17岁的柳予安写的,每次reload来新人,安虎都会放这首歌,景泽从14岁开始一直听到现在。
汪鹤见他许久不答,又问了一遍:“难道不是自己写的?”
景泽的嘴唇轻抿,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慎重:“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前辈写的歌,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没得到他的同意,擅自唱出来,实在抱歉。”
柳予安忽然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盯住景泽,他在听到《我》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运转功能,现在一连听到三个郑重的“喜欢”,耀眼的烟花瞬间在眼前炸开,只觉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再唱一遍,好好听!”……诸如此类的弹幕在电视墙里疯狂的刷屏,汪鹤应景的建议:“小景,不如再唱一遍?”
景泽想了一会,拿起话筒,低沉的嗓音徐徐吐出歌词,明明是一首悲歌,却生生的唱出了暧昧的旖旎。
柳予安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扔进了窑炉里,一点一点的炙烤打磨,最后全部化成景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