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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楼
新的一天。”

    木犀呆愣片刻,抹掉脸上的泪:“你喜欢这首《我》?”

    年轻人点头:“很丧,可是我喜欢!”

    说完,他指着几步外活蹦乱跳的同伴:“他们也喜欢,得,我走啦!”

    木犀扶着墙站起来,朝阳的红晕不知何时染透了天空,他忽然咧嘴笑出了声,笑声里凄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洒脱。

    走过拐角,一个背着吉他的流浪艺人和他擦肩而过,木犀问他借了吉他,两个人站在街边,木犀又唱起了那首很丧的《我》。

    透过这空窗

    我望见未来

    欢笑痛苦全部离场

    还剩下些什么值得怀念

    几个人一俩旧车

    几瓶酒一夜美梦

    忽然恐惧

    忽然失落

    时间转瞬即逝

    生命如此短暂

    只能拥抱着不对的人

    哀求告慰

    开始有一些疲惫

    微笑固定在嘴角

    唏嘘这短暂的青春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奄奄一息的梦 是孤独的恐惧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奄奄一息的梦  毫无转机

    我不停的走

    我不停的走

    是不是该离去

    ……

    表演终了,汪鹤请景泽站到台中央:“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景泽看了眼导师席上的柳予安,距离有些远,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额前的发梢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俏皮。

    《我》这首歌是17岁的柳予安写的,每次reload来新人,安虎都会放这首歌,景泽从14岁开始一直听到现在。

    汪鹤见他许久不答,又问了一遍:“难道不是自己写的?”

    景泽的嘴唇轻抿,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慎重:“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前辈写的歌,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没得到他的同意,擅自唱出来,实在抱歉。”

    柳予安忽然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盯住景泽,他在听到《我》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运转功能,现在一连听到三个郑重的“喜欢”,耀眼的烟花瞬间在眼前炸开,只觉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再唱一遍,好好听!”……诸如此类的弹幕在电视墙里疯狂的刷屏,汪鹤应景的建议:“小景,不如再唱一遍?”

    景泽想了一会,拿起话筒,低沉的嗓音徐徐吐出歌词,明明是一首悲歌,却生生的唱出了暧昧的旖旎。

    柳予安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扔进了窑炉里,一点一点的炙烤打磨,最后全部化成景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