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陈建民洗土豆的动作一顿,侧身往旁边躲了一下,想避开时鱼的目光。
“我没有瞎说呢,不然,叔去外面问问我的同学,看看我究竟有没有瞎说?”时鱼似是迫切的想证明自己,本就挨得近的身子贴上了陈建民的背部。
陈建民自然是不可能问得出口这种话的。
柳丰登在外面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眼见着并肩的两个人越靠越近,最后时鱼的叔叔转身走向了厨房的另一角。
时鱼他叔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虎着一张脸,可也不像是生气,反倒是时鱼心情很好似的在另一边像是在洗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时鱼大概是洗好了,凑到他叔叔旁边去说了什么话。
原本绷着脸的男人就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是不见笑意,但那眼神软得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丰登忍不住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干些什么,往嘴里塞了一串先端上来的海带结,就看到时鱼的叔叔开了灶,准备炒菜。
原本蹲着和陈建民说话的时鱼也立刻站了起来凑过去,陈建民没有拒绝时鱼的靠近,反而还往他的斜前方跨了一步,挡住可能会溅出来的油。
柳丰登坐在外面已经能闻到醋溜鳝丝的味道了,待在厨房里的时鱼更是能闻到,咋咋呼呼地就想伸筷子先尝一尝,被陈建民拿锅铲敲了下。
柳丰登还幸灾乐祸地想着这下时鱼该吃瘪了吧,就见陈建民从时鱼手里接过那双干净的筷子,专门给他夹出来了一小碟,还滴了几滴香油。
时鱼也好似早就习惯了这种特殊待遇,开心地接过碟子,还先喂了口仍在炒菜的陈建民。
柳丰登惊讶地看着时鱼的叔叔一脸想避又避不掉,最后无奈又顺从地吃下了那一口喂到嘴边的鳝丝。
他悄悄地带入了一下他要是和他叔叔也这样——忍不住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时鱼和他叔叔的相处看起来似乎却没有那么叫人......难以接受?
柳丰登这边还在不断瞎想呢,时鱼就心满意足地端着那叠战利品走出来了。
“时鱼,你刚和你叔说啥了?我看他的脸一下就虎了,我在外面看着都怕。”
“没什么,就只是把同学说的话实话实说告诉他了呗。”
柳丰登可不信,不过他这次也算是亲眼见着他叔对时鱼究竟有多好了,本来是想帮忙的,楞是没敢打破他们的二人空间。
没了时鱼在里面添乱,陈建民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因为能提早做准备,陈建民这次还特地做了两个没卖过的新菜。
陈建民已经估着多做了菜,可来的同学还是把每道菜都吃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是陈建民怕他们吃撑着了,没有再做,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店。
特别是那些之前没有吃过的,连说之后要拉上自己爸妈再来吃,还有几个机灵的临走前和陈建民说定了下次带家里人来吃要打折。
时鱼出去送同学离开,店里就剩下了陈建民一个人。
从时鱼上学开始,每天晚上陈建民就是一个人回家了,本来也快习惯的了,现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竟还有些空落落的。
“叔,你在想什么呢?”时鱼把同学都送走了以后,和柳丰登说自己今天不和他一起回家了就进了店里,结果看到陈建民一个人站在那出神。
“鱼儿你不和你同学一起回家吗?”陈建民几乎是惊喜地看向时鱼。
“之前不是你不让我在店里等到太晚的嘛?”时鱼一步步走向陈建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