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结束之后,bau中的某一位、声音听起来像个德高望重的长者的先生——根据她曾经关于电视剧的模糊记忆来判断对方应该是罗西探员——很礼貌的请伊莱到外面的休息区等候,以防他们还有问题要问。虽然也想尽力帮忙,但接下来的案件隐私并不是她能涉及的区域,于是伊莱点点头,很识相的站起来离开。
警局里的空调风很足,就光是她坐在这里的一小会儿,身上的水汽都被蒸干了大半。
伊莱把肩膀上披着的大毛巾摘下来摸黑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那天艾玛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
警局里她唯一熟悉的两个人,格雷森警探和佩蒂特警探都在为此事而忙碌着,她能从他们匆忙离开的脚步声中判断。bau小组还在为揪出凶手而不分日夜的努力着,刚刚她听到路过的实习警探说,他们从纽约一直追踪到这里,好几天都没休息……
而她,说不定是当时距离凶手最近的人,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小办公室的开门声再次响起,一个伊莱很耳熟的脚步声慢慢在她身侧停下,接着身旁的沙发垫慢慢塌下。
“没想到我们时隔将近一年的见面居然是在警察局里……呃,刚才那个是大卫·罗西,bau的元老之一,我们整个小组都很信任他。”
坐下来的人似乎想要开点什么什么玩笑来缓和气氛、但又纠结于不知道具体说什么内容似的,犹豫了半天才冒出这么没头没尾的几句。
伊莱没打算吐槽瑞德这么久没见还是丝毫没有长进的幽默感,她抓住了对方提到工作小组时语气微妙的上扬,于是点点头,回话:“他听起来很不错,他们听起来都很好。”她很替高兴他能找到这样好的归宿。
干巴巴的话题中断,没话说的时候,两人周身气场压抑,连空气都快要凝结。
瑞德就像是知道她想要找个人倾诉似的,只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她开口。
伊莱再三犹豫,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很抱歉。”她理了理无精打采的垂在身侧的长发,漂亮的脸蛋低垂着,看起来很失落,“我想要帮上点忙,可是——你知道,我不像你们一样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没办法第一次接触一个人的瞬间就能发现他或者她有什么不对、遇上了什么麻烦……哦,天哪,我突然觉得惭愧,闲散的一年里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心理学毕业生,连基本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她越说声调越高,言语间也变得有点杂乱无章。
“别激动,这只是连带情绪,你不需要把艾玛的失踪怪在自己头上,你知道这个几率……”瑞德开口打断她,话说到一半又意识到现在不是什么科普大数据的好时候,于是悻悻的闭上了嘴:“……呃。”
他的声音很小,语气特别温柔,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伊莱明白这是心理学上常用的小手段,但很管用,因为她很快就平静下来。
“我明白,斯潘塞,我只是一想到当初那家伙,那个不名嫌犯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我就觉得无力。明明只间隔很短一段时间,大厅里又那么拥挤……”伊莱有点沮丧的摇了摇头,“艾玛是个好女孩,她还那么年轻,双亲去世的情况下那么坚强……唉。”
“你已经很努力了。”瑞德说。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谁也没有主动再出声。就在伊莱以为此次对话要到此结束的时候,瑞德冷不丁说出一段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只有两个受害者在同一所学校上过学,其余的三个人都没离开过出生地。他们之间性别不同、年龄段不同、专业不同,几乎没有相似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