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成,便两次。
哪怕不能亲自出手,母神也要兄长烟消云散!
兄长乃是母神亲自带回天界,不可能不知道兄长早失逆鳞。
怕是幼时觉得兄长注定夭折,而为了巩固自身地位而来。
而后自己出生,让母神便觉得兄长这个没有早早夭折的应龙必然以后和自己争斗,便对兄长没了半分疼爱。
旭凤一直觉得自己和润玉的幼时便是欢喜雀跃的,可是直到魇兽吞食的梦境时,他才知道。
曾经当他每一次惹事之后,被罚的便是兄长,他只知晓兄长总会因为自己被罚,所以自己尽可能听话一些。
可是他不知道,原来兄长常常被独自锁在暗无天日的阴暗里面,受惊害怕,更要忍耐无尽的冰凉。
他看到兄长在那暗无天日的宫殿里哭泣道歉,求一份原谅,却被冷冷的死死关着。
关了他的开朗,灭了他的雀跃,逼得他成为最后那无欲无求的模样。
他看到兄长几乎不能行走,目不能视,颠颠撞撞的爬回寝宫,他心疼的无可附加。
而更心疼的却还在继续。
兄长宫中无人,他以为是兄长喜静,却原来才知,他身边人几乎都是眼线,半点真心都不可有,更不要半分真言。
只是有一次兄长说了一声不喜今日的灵果,母神便以兄长藐视天恩,不敬嫡母之名,逼着在禁神坛罚跪七日。
所谓禁神坛,便是一处神仙禁地,除了重罪被罚,几乎无神涉足。
因为此处能禁神仙灵力流动,更能让他们如同普通凡人一般脆弱!神灵天生有灵力庇佑护体,仙骨不知寒暑,无惧伤痛,坚硬如铁,凡物不可侵。
然在此处便是凡人,而在此处跪上十日,莫说没有半分灵力供与,便是兄长天生应龙也会觉得饥寒交迫,何况此处地质极坚,寒冷刺骨。
而旭凤看着十日后,润玉已经鲜血直流,血色染透重重衣摆的双膝,忍不住悲鸣的将头狠狠砸向树干。
那血不只是湿透重重衣摆,也疼彻旭凤心神。
磕得他疼楚又清醒。
如此教训,润玉怎么敢再信,怎么能再信他人!
如漫天神人无人敢为兄长说上半句话,因为不但会累及自身,母神也不会放过兄长!
此番越是知道母神的所作所为,他便越发下定决心。
他一直在私心,不愿自己做一个不孝子,因为他知道母神便是千帆过错,也对他疼爱有加。
而他也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份疼爱与荣耀。
可是当他看到这王座之下的累累尸骸,漫布血泪。
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有错 母神一样有错,错了就该罚!
不然如何捍卫天道公平!
母神既然不配,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天后!
那他便应该拨乱反正!
而他亦有过!此罪他亦认!
母神!
欠的东西!
总是要还的!
旭凤此时正在拼命想办法,让自己的凡躯赶快去死,他想去提醒人族太后,可是偏偏权力早已经移位,他又潜入人间翰林梦中,却似乎用处不大!他该如何!
他要回归!
为什么他现在只能附身在魇兽体内!
旭凤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自己的弱小无能!
他有爱的人要保护!他不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