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筱,昨天的数学作业你做好了吗?我们对答案呀。”后座的一个女孩子戳了戳林之筱的肩。
“做好了。”点头答允,她从书包里拿出了本子。“给。”
说话间,王知语拎着书包走进教室。看到林之筱和她打招呼,王知语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但却没有再像之前两天那样热情地上前了。
“你和王知语吵架了?”后座的女孩儿奇怪地问了一句。“我听人说你们昨天放学之后在图书馆遇到苏木老师和高校长?”女孩儿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两个大字。
“只是苏木老师误会了而已。高先生已经帮我们解释清楚了。”直接拉了高校长做大旗,林之筱并不打算和同学多谈这件事。至于王知语,她已经努力向对方道歉。王知语能想得开最好,如果不能,那么她也只能说她和王知语没有继续做朋友的缘分。
“原来是误会呀。”后座的女孩儿一边对作业,一边接着开口。“误会解开就好。苏老师是个君子,为人大度。肯定不会再跟你计较的。你放心好了。”
这个苏木不过才来郦城女中任教没几天,居然就已经在学生中这么有声望?林之筱有点好奇,“诗晗,苏老师课的讲得很好吗?我前几天生病没来学校都还没听过苏老师讲课呢。”她后座的姑娘全名叫江诗晗。
“其实苏老师也没给我们上过课。我是听一班的吴君怡她们说的。”江诗晗把林之筱的作业本整理好之后还给她。“不过苏老师发表在《新青年文集周刊》上的诗写得可好了。大家都喜欢看。”说着,江诗晗很热情地从书桌堂里拿出了一本。“喏,这个借给你。”
“谢谢。”接过杂志,林之筱翻开目录找到标记了苏木名字的那一页。
“跟你说个小道消息。”似乎是林之筱的捧场让江诗晗觉得这个以往只是点头之交的同学非常上道,她站起身趴在了林之筱耳朵边上。“我听家里人说,苏木老师的父亲就是我们郦城商会的会长苏老先生。他母亲是大画家,哥哥是郦城银行的行长。苏老师是名门之后呢。”
那为什么苏木一个名门之后会流落到来郦城女中当一个小小的教员?
心里这样想着,但林之筱可不会傻到把这句话说出来。“哇哦,那苏老师(他家里人)很厉害喽。”
“是呀,所以我也奇怪呢。他干嘛不去郦城大学当文学教授、而来我们郦城女中当国文老师?”江诗晗一副苏木大材小用了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一个女生听见林之筱两人在议论苏木,感兴趣地凑过来。“一班的吴君怡问过苏老师。他这么有才华为什么不去郦城大学任教。苏老师说他不喜欢郦城大学的气氛,嫌弃里面官.僚.主.义盛行、教授要按年龄论资排辈。苏老师他向往自由平等,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郦城大学,直接来了我们女中。”
“真的诶。”教室里的女孩子们立刻满脸赞叹、向往。“苏老师太棒了。”
没错。这个苏木的牛皮吹得真是太棒了。
林之筱忍不住猛点头。杂志上的短诗确实辞藻华丽、对仗工整、比喻精巧。只是比起杂志主编下面那段几乎要夸出花来的评语,林之筱却觉得苏木的诗写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出生名门的富家公子哀叹命运残酷善变、歌颂结局凄美的爱情。这总让她有种无病呻吟的错觉。
倒是不知那位杂志编辑的评语究竟是出于真心,而是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