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

    “可是那些原配夫人从小就被教导相夫教子、大多数甚至没有读过书。离开夫家，她们既没有可以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又要受人白眼冷遇。”根本不给苏木辩驳的机会，林之筱接着说。“而且您之前举的几个例子里，那些离婚再娶的先生们几乎都与原配成婚多年，育有多个子女。母亲被父亲和世人当作是‘封建糟粕’抛弃，您觉得那些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吸取上次的教训，林之筱没有谈及抚养费或者由女方提出离婚之类太过超常的概念。

    “苏老师，我尊重您追求真爱的人生目标。我也认为爱情很重要。只是生而为人，我想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应付的责任。”

    “我们拥有自己的人生追求，可那不应该是以践踏他人的幸福和尊严换来的。”

    郦城女中是全郦城、甚至全国最好的女子中学之一，而可以读到最后一年的学生们，大多都真的一心想学、并且明辨是非。

    而且在座的，都是女孩子。

    她们或许依旧崇拜苏木这个大才子，但林之筱的话却也足以引起这些女生的反思和警觉。

    “她说得对诶。”前排一个卷头发的姑娘点了点头。“苏老师，既然那些先生们嫌弃原配妻子，干嘛不一早就提离婚？”

    “哦……我记得之前那个登报说要和原配妻子离婚的王先生。据说他年轻时落魄，全靠妻子的嫁妆才起家。有了现在的纺织厂。”

    “那这是妻子的嫁妆花完了，所以就打算换人喽？”

    “真是过分。”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安静。”苏木的脸颊变得很差。“同学们，我们是在讨论新时代的婚姻和爱情，不是要大家恶意攻击勇于冲破封建束缚的先行者。”

    “苏老师！”坐在林之筱后面的江诗晗突然举了手。“我听说您家里很早就给您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不知道苏老师您有没有冲破家庭的束缚，解除婚约？”

    教师里一双双眼睛立刻紧紧盯住了苏木。

    “我……”苏木一时语塞。

    “苏老师有婚约在身呀。”坐下，林之筱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您说这么多，其实是想我们鼓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