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好啊……”
想想七年前他刚来的时候,心灰意冷得很,那会儿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没想怎么着,一切都只是为熬日子罢了。谁能想到,他这日子越过越好,心情开阔了,身子骨也越来越好,头上的白发竟然有反黑的迹象了。眼瞅着他就要平反了,乖宝又为他找来了失传许久的医学典籍,他这颗心火热火热的。
真的,他觉得自个儿还能再干二十年,看许多许多病人,教许多许多学生。
“乖宝,你可真是爷爷的小福星!”这会儿,刘教授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他笑着揉了揉小曲宁的发顶,笑容慈祥和蔼,同时,眼底却透着几分不舍。他从抽屉的夹层里头,把家里传下来的一枚羊脂白玉云纹玉牌塞到了小曲宁的手里,入手的触感温润又细腻,色泽柔亮,再看雕工也是难得的精巧,一看就不是普通玩意儿。
他忍住了,没把自个儿快要回京城的事儿说出来,“乖宝,这个你留着,等到时候……也算是个念想。”
“我不要!”小曲宁说这话的时候都带上哭腔了,俩眼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她瘪了瘪嘴,说:“刘爷爷,你是不是要回家啦?”
曲宁告诉自己:忍住,忍住,不能哭,刘爷爷能回家说明要平反了,这是好事,大好事……
可她还是想哭!
这些年,她把刘爷爷当师父,当长辈,当成是一家人,可现在,分离近在眼前。或许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分离这个两个字,太讨厌了!
“不是回家,是回去工作,现在国家需要我,病人也需要我……”刘教授轻声哄小曲宁,“我的家不就在这儿吗?”
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他孑然一身,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乖宝、仲冬老哥、长湖、小年、郭静……他们都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