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的牙哎,哪能随随便便地扔出去, 这不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嘛!”既然已经被戳穿,曲暄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他为啥特意端簸箕过来, 还不是怕乖宝随手就把牙丢到院子里,那样可就难找了。
“扔个乳牙嘛,怎么就扯上浪费了?”曲长江摇了摇头, 其实不止他不懂, 大家伙儿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曲暄是没打算出声,可架不住曲襄这个大嘴巴露底啊,他还挺得意,“上回我们跟大堂伯一块上山打回来的猎物里头,有两只兔子是冲着我哥去的,就瞅准了他跟前的树桩子猛地一撞, 压根就用不着他出手。”
“乖宝三五分钟编出来的手绳都有这效果,那颗牙, 可是在她牙肉上呆了七年,不就更……”说到这儿, 曲襄朝大家眨了眨眼, 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是二伯批评你, 暄暄,你这思想不对头啊!”曲长江眼珠儿一转,突然拿腔作调的教育起曲暄来了,“做事还是得踏踏实实的,凭自个儿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才好,老想着投机取巧甚至是不劳而获可不成。”
“这样,乖宝的这颗乳牙就由我来保管我,省得你总惦记着,塌不下心来。”最后这句暴露了曲长江的目的,他就是想把这颗牙据为己有,不劳而获的事儿他最喜欢了。
“老二,你可真好意思……”岳翠云觉得二儿子越发‘出息’了。
“没啥可不好意思的啊!”曲长江的脸皮又不是厚了一天两天了,岳翠云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程度。等他转过脸面对小曲宁的时候,脸上却已经堆满了笑,“来,乖宝,扔在这里,哎,对对。”
其实曲宁没打算把牙给曲长江的,只不过刚才被他笑得一激灵,手抖了抖,那颗白生生的小乳牙就滚到了曲长江眼前。但不管怎么说,曲长江都如了愿。他都盘算好了,过两天就抽空上山一趟,看看能捞到点儿啥。
曲宁以前都没发现,家里人居然这么坏。他们明知道她掉了颗牙,却还故意逗她笑,抛出各种话头来引她开口,一旦见她露出那个小小的牙豁,他们做出一副强忍着笑意的模样,当谁不知道呢。
好气哦!
每回都是等小曲宁气呼呼地鼓起脸蛋儿来,家里人才憋住笑开始哄她。他们也不是不心疼小曲宁了,只是觉得她笑起来露出小牙豁的模样可爱极了。
曲宁可不管这些,她决定了,在那颗牙长出来前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她才执行了半天,曲仲冬他们就受不了了,纷纷表态,说再也不笑她了。不过没用,曲宁那张小脸依旧严肃,红嫩嫩的嘴唇抿着,她就用眼神说话,偶会比划比划手势。
哼!
居然那么笑我,我不要面子啊?
得叫你们知道,我可不好哄!
完了,完了,乖宝真生气了!!
大家彻底慌了,慌过之后就开始互相甩锅。曲仲冬埋怨曲长江老拿乖宝的牙豁说事儿,曲长江觉得这得怪曲暄嘲笑乖宝说话漏风,曲暄表示不背这锅,一碰面就叫乖宝笑一个的明明是他国庆哥……
不过眼下甩锅还是次要的,当务之急是得把他们的乖宝哄好。他们每个人都想了招儿的,曲长江想到的法子就是跟民兵队上山打猎去,弄好多野味来给乖宝赔罪。
他真是膨胀了,仗着棉衣内兜里揣着乖宝的乳牙呢,居然玩起了脱队。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