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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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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煜含糊“嗯”了声, 而后脚步稍缓, 径直往前走。

    攸桐提起裙角跟在后面。

    夫妻俩昨日拜堂成亲, 除了傅煜丢下的那句吩咐,其实还没说过话。此刻傅煜肃眉沉目, 一副懒得搭理旁人的模样,攸桐更不好攀扯闲谈, 一路沉默无言, 只剩脚步轻响,衣裳摩擦出窸窣动静。

    到得老夫人住的寿安堂, 院里仆从如云, 丫鬟仆妇们避让在甬道两侧,见着傅煜,便掀起门帘, 躬身请他们入内。

    寿安堂处在整个傅家的正中间,傅老将军未过世时,夫妻俩住在此处,这一带屋宇修得也格外气派巍峨。

    院里正面五间大屋高耸, 梁柱用的俱是上等楠木, 夹堂板皆用细腻光滑的银杏木雕成, 或是描金松鹤, 或是细密福字, 不染纤尘。进得屋门, 迎面摆了座孔雀屏风,蚯曲古树上栖两只孔雀,瑰丽堂皇。

    比起魏家老夫人住处那常年充斥的浓重檀香味,这屋里清爽得很,除了几盆瓜果花卉外,倒不曾熏香。那座玉鼎香炉也只当陈设摆着,不见半点香薰的痕迹。

    再往里,堂上已坐了几个人。

    当中的老妇人发髻灰白,秋香色的锦衣质地名贵,手上那枚猫儿眼应是西域来的,颇为贵重,只是身子不大好——夏末的清晨气候和暖,她头上却围着暖帽,手里抱了金丝暖炉,想来是畏冷所致。

    她的旁边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面目沉毅,颇有刚猛之姿。他的眉眼跟傅煜有五分相似,只是没那股淡漠冷沉,倒有股沉稳宽厚的态度,想必是傅煜的父亲,手握永宁兵马的傅德清。

    再往旁边则是一对少年男女,同胎双生的姐弟俩,容貌有九分相似。

    见夫妻俩进来行礼,傅老夫人眉间露出笑意,指了指底下的空位向傅煜道:“你伯父有点事耽搁,待会就过来,先坐。”而后瞥了攸桐一眼,点了点头,没多吭声,只回身跟后面那对龙凤胎说话。

    攸桐昨晚独守空房,如今碰见这态度也不奇怪,便先坐了,默默打量周遭。

    ……

    远嫁之前,攸桐也粗略摸过傅家的底。

    傅家世代居于齐州,祖上也出过几位有名气的将领,只是没成气候。真正握住权柄,是在傅煜的曾祖父头上。彼时朝中内斗,边境不稳,连年皆有战事,傅家男儿骁勇善战,连番立功后,便领了永宁节度使的位置。

    按说,兵不常将、将不常兵,傅家在这位子待几年,便该照例调往别处。

    但那时朝廷内虚,想调动各处将领时,已颇为吃力。永宁节度使担负防守边陲之重任,更是举足轻重,傅家瞅准了时机不肯挪,朝廷也没办法,只能任其连任,这一任,便是足足几十年。

    从曾祖父到祖父,傅家权柄日重,对这一带的掌控也日益牢固。

    十二年前,傅老太爷战死沙场,长子傅德明也断了条腿,伤及筋骨,再难提刀上阵。

    这般身有残疾者,原本没法当官,只是齐州兵强马壮,朝廷衰微之下,已无力控制,事情拖了半年后,便仍由傅德明继了节度使之位,次子傅德清则为领军大将。兄弟俩一人主内政,一人主战事,虽已是割据的姿态,却将辖内各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边境守得密不透风。

    只是领兵之家,男儿惯于杀伐,也多性命之忧。

    六年前一场恶战,傅煜的堂兄和亲大哥皆战死沙场,其母田氏也因丧子后伤心过度,在病榻缠绵许久,于次年溘然长逝。

    是以今日攸桐来时,堂上只有傅德清在,而不见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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