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难看的弯一下唇角。
“那就是你有事儿,用我帮忙?”
“……没有。”
驰见微微皱眉,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特来气:“那是找错门了吧?”他慢慢脱着胶皮手套,垂下眼:“我还忙着,不送了。”
虽这么说,却一点回身进屋的意思都没有。
李久路双脚终于动了动,走向前,手伸进兜,摸出样东西递给了他。
她走后,驰见望着门口,半天才回神。
他颠了颠手里的泳镜,看看洪喻,又拿手指着他自己,呼呼喘粗气:“她是故意来气我的?她是想气死我,对吧!”
洪喻耸耸肩。
“她有毛病吧!”
洪喻说:“你病得也不清。”
“我怎么了?”他高声吼道,心中一阵一阵着急,灵魂被什么牵走,双脚却执拗的不肯动。
“要我我也走。”洪喻说:“人家小姑娘主动来找你,看你脸臭的。”
“我脸臭了?”他不承认:“我哪儿臭了?”
“自个儿想去。”洪喻把他手里的胶皮手套扯过来,抬眼看看挂钟,好心提醒:“别装过了,现在追还来得及。”
屋里女孩儿已经抽完一支烟,看了会儿热闹,不耐烦的催促:“聊完了吗?能不能过来一个人?”
“马上。”洪喻撩帘进屋,忍不住又退回去说:“把握好机会兄弟,看你怎么来,说不准今晚能有大突破呢。”
驰见没有过多表示,抓一件衣服,冲出门去。
他在拐角处看见李久路的身影,脚步自然放慢,赌气没叫她,相隔大概两米的距离跟着走。
深冬的夜晚,黑暗来得迅速而凶猛,刚才还透着灰色的天空,现在黑如墨池。
安静狭窄的胡同里,两人脚步相叠。
久路不用回头,已从气息中判断出后面跟着的人是他,他不追出来还好,现在久路反而不知道应该装傻还是停下来。她向旁边瞥了眼,咬了咬唇,又低下头去。
前面再转个弯儿就是百花路,那边的气氛和这里完全不同,夜市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各种小吃的香味儿也远远飘过来。
她一只脚刚刚踏出去,身体还没跟上,驰见一把把她拽了回来。
踉跄几步,等稳定之后,李久路已经被驰见固定在墙壁上。
一墙之外,人头攒动。
他只拿手掌按着她右面肩膀,两人隔着一臂距离,他垂眼问:“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还泳镜。”
久路还带着帽子,那一圈儿绒毛扫得脸颊很痒,他们身高存在差异,李久路平视的时候只能看见他领口。他可能走得急,羽绒服的拉链没有拉,里面是件浅色薄衫,松垮垮挂在胸前。
驰见吸一口气:“只为还泳镜?”
她点点头。
“早不还晚不还,为什么今天还?”驰见坚信她在找借口:“没有别的话和我说?”
久路说:“本来有,但现在不想说了。”
就一句话,驰见差点没气抽过去,他点点头:“那好,我有。”
“知不知道我多久没找你了?”
久路没仔细数过,给一个模糊的答案:“很久了。”
“二十四天。”驰见把手拿开,忍了忍,决定把马小也的事情翻篇儿,“这期间,你想没想……起过我?”
“……”
等半晌:“哑巴了?”他口吻不好,心中忐忑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