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由浅至深,久路感觉他浓烈的呼吸喷在他脖子和锁骨的皮肤上。
驰见一手掌控着她脖颈,另一手搭在床上,觉得无处安放,指尖蠢蠢欲动。
他离开寸许,退回来直视她眼睛,委屈的说:“洪喻老是嘲笑我。”
“……”
“想想自己都二十了,也怪可怜的。”他亲了下她额头。
“……”
这话李久路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她要起来,但颈上的力量坚定不移。久路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攀上她肩膀,在锁骨处轻轻画了一个圈儿。
“可以吗?”
无力的询问含进唇齿间,亲吻继续。驰见在她阻止以前,手掌顺她领口钻入,直奔一处,笨拙却精准。
握住那刻,两人的呼吸都滞住了。
这姿势让他轻而易举看见自己在做什么。驰见知道,在这世界上,柔软的东西千千万万种,却唯独现在掌心接触的,能令他彻底癫狂。
他手掌发麻,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就这样两个人谁都没敢动,唇早就分开,以这种怪异的姿势看着彼此。
全世界像被按了暂停键,只剩呼吸跟他源源不断滚下的汗珠。
一滴掉在她脸颊,久路眨了下眼——播放按钮启动了。
李久路的语言功能也恢复,她小声说:“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推开你。”
“我希望你不推。”他整个面部埋进她颈边的被褥中,闷闷的声音让人心软,手却坚定不移地袭去另一个。
他粗糙的掌心擦到她某个位置,好像全身的敏感神经都聚集到那一点。
久路咬紧唇:“……”
她抓住他胳膊,想要往外抽。
“嘘!别动!”驰见忽然抬头,低声道:“门口好像有人。”
李久路呼吸一滞,当即不敢动了,垂下眼皮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驰见趁这会儿功夫用手指捏了一下“小红豆”,然后自觉退出去。
久路后脑又是一麻,忙坐直身子,悄悄整理衣服。
驰见直直跪在床上,看着她背影:“那什么……”
沉默几秒钟,她低声:“我先回家了。”
“等会儿,路路。”他一急,从床上掉落,连滚带爬:“有东西没给你呢。”
驰见挡在门前,揉着被磕疼的大腿,“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不是看过了?”
“那个不算。”驰见从兜里摸出样东西,拳头举到她眼前。
李久路看了看:“是什么?”
他松开手掌,一条银色细链挂在他指间,灯光下来回摆动。
原来是条锁骨链。
久路看着那个小小的吊坠,眼睛发亮:“你买的?”
“在南令捡的。”
项链的吊坠是一枚小贝壳,比她拇指指甲大不了多少,是个完美、对称的扇子形,上面的每条棱线都很均匀,通体透着珍珠白,边缘一圈儿像是夕阳的颜色。
贝壳精致又坚硬,是那天周克带她去岩莱岛,他做“望妻石”,后来在海滩无意中发现的。
前几天他从隔壁借来焊锡枪,往上面焊接一个金属圈儿,又用一条银链子给串了起来。做工拙劣,却花尽心思。
驰见问:“不嫌弃吧?”
“还可以。”久路爱不释手,盯着小贝壳看了会儿,转过身,将发辫顺到胸前。
驰见冷哼了声,“你可千万别勉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