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方面,她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力的人,起先还管好学生借来笔记,带着去图书馆上自习,但每次去的晚,楼上几层都被别人占去,只有一楼还零星空着几个座位。
一楼直对大厅和正门,每到冬天,冷风穿堂,又是没什么温度的木头桌椅,久路坚持几天就被冻回宿舍了。
考试前一周院里正式停课,几人都拿出开学以来空前的热情,宿舍的床就是阵地,纱帐一挡,闷头背题,没人扯闲话。
饮食启动轮流制,每天派一个人出去买三餐,除了蹲厕所,到夜间熄灯的前一秒才舍得放下书本。
这种状态让李久路想起高考前那段时光,好奇问了句:“你们高考是不是也死记硬背过来的?”
另几人躺在黑暗的床铺上,异口同声:“是啊。”
随后爆发一阵大笑。
大菲考前情绪焦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个没完,最后把其他人闹得也睡意全无。
她问了句:“你们票都买了吧?”
“买了买了,你已经问第四遍了。”
罗芬说:“我家近,直接提包走人。”
大菲又滚了两个圈儿,猛然间坐起来:“不行,我睡不着。”
然后黑暗里传来铁床的吱嘎声,她从上铺下来,举着手电筒,开始收拾行李。
久路正昏昏欲睡。
“路姐,你呢?”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
“你考完就回家?”
“应该吧。”
涵涵搭腔:“路姐肯定啊,别人不想,还不想咱姐夫啊!哎!一说到咱姐夫,我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大菲说:“你是嘴馋了吧。”
“呿,才没有。”
久路后来没接茬,在嘀嘀咕咕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最后一科考完那天正好是周日傍晚,从考场出来,无债一身轻。
宿舍的几个像是撒欢的野鸡,久路回过神的时候,宿舍里除了一堆垃圾,已经没人了。
她简单清理一番,看了看时间,打算吃个饭就动身去火车站。
驰见的短信这时候蹦进来:我还有一个小时到齐云,等我吃饭。
她有些诧异,回道:这么晚怎么来了?
发送出去,久路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手机,过很久那边才回复:我明天给自己放假,今晚想住下。
李久路指尖微微一抖,咬住下唇。
手中一震,那边又发来俩字:行吗?
她感觉嗓子有点儿痒,站起来走了两圈儿,才想起是找杯子想喝水。
电话追过来,她本以为是驰见,当看见屏幕上号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喂,妈。”
“路路啊,考完没有,今天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久路说:“题目之前都有复习到。”
江曼说:“那就好,还有几科?哪天回家啊?”
久路手指在桌面上勾画着,隔了会儿,听见自己说:“还有一科,明天下午应该能到家。”
驰见来的时候夜幕已降临,以为她平时都吃食堂,所以特意找了间大饭馆,打算给她解解馋。
他和久路有两个月没见面了,吃饭的过程中,他目光有些热。
吃完后在附近走了走,说起来这真是一个世风日下的坏局面,每一个高等学府聚集的区域总少不了成排旅馆或日租房。
两人别别扭扭找了一家,在门口避开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