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小时。”
“你睡了没?”
“没。”他嘴唇蹭着她额头:“刚刚把你背上的刺青清洗过了,这几天洗澡要多注意。”
久路说:“还没有文完呢。”
“下次吧。”
头脑清醒以后,驰见才恍然发现自己过分了。
她现在就像个软绵绵的小布偶,叫他还怎么忍心让她疼。
驰见说:“我真混蛋,你……哪儿疼啊?”
“哪儿都疼。”
“你打我两下吧。”他握着她手腕往自己脸上抽。
久路笑笑,往后绷了下劲儿,抬起脑袋在他下巴上亲了口:“臭混蛋。”
驰见吻她。
过了会让,久路:“几点了?”
“五点一刻。”
久路说:“我该走了,要在他们起床前回去的。”
“要不要洗个澡,我来帮你。”
“不要,我回去洗。”
“那……我送你。”
驰见下床捡起衣服帮她穿戴好,自己去卫生间抹了把脸,之后把她送回去。
久路回家一头倒在床上,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江曼进来看了两次,她赖着不起,她以为这孩子昨天在路上累着了,也就由她去。
之后没什么机会见面,两人只在入夜后,躲在老人院大门口互诉衷肠。
驰见暗示她两次,问她身体好没好。
想起那晚,久路还是有些畏惧的,所以狠心回绝他。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在网上查询上学期的考试成绩,很幸运,整个宿舍的人都打着擦边球及格了。
新学期开始,又加入新课程,她们比上学期要忙碌。
但这并没影响驰见献殷勤,他跑齐云的次数比上学期还频繁。
起初久路还有所顾忌,只在周末谎称回家,然后和驰见跑出几条街,去春桥路的老地方。
驰见终于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潜心研究,变换花样,从技巧到时间上都有巨大提高。两人肆无忌惮,真正放纵了好些日子。
五月的一天,下起小雨。
驰见打着雨伞来看李久路,本就是临时起意,所以并不是周末,她实在找不出夜不归宿的借口,便吞吞吐吐说今晚不用等她。
舍友们自行理解,举一反三,“参透天机”以后,轰一声炸开锅。
大菲抱着她胳膊,欲哭无泪:“路姐啊,我还没有男朋友!”
久路给她一个扭曲的表情,没说出话。
上铺的涵涵满脸坏笑:“姐夫那么帅,你们那个那个的时候,他什么表情啊?”
久路:“……”
“你们懂不懂什么是重点?”罗芬一挥手,拉过久路:“来路姐,讲讲感受?时长怎么样?”
她叹气:“……”
最后还是驰见一通电话帮她解的围,久路挂断通话,匆匆逃出门。
他们去北门外吃晚饭,然后去春桥路的老地方。
等到坐下来,那几人的短消息还狂轰乱炸没完没了。
久路索性关掉手机,落得清静。
可谁成想,厄运从这一刻就悄悄降临了。
舍友们有睡懒觉的坏毛病,一般早上没课都不起来吃早饭。
今天的幼儿保健学十点上课,所以没人早起。她们正睡得昏天暗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