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路一直都不是个爱哭的人,觉得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这些年,她都活得很坚强,希望自己能强大到不去依附任何人。
可现在蜷在驰见怀里,被一些事感动,不再压抑,认真的哭一哭,有人保护她,有人安抚她,做一个软弱的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驰见拍着她的背:“这可不像你。”
立场不同,其实驰见不太能体会她此刻心情。做这些的时候,他只是单纯想记录驰沐阳的成长轨迹,心底或多或少为她考虑,但那时重逢的希望太渺茫,能不能遇见,全是未知数。
驰见轻声哄:“好了,再哭儿子都得败给你。”
久路把眼泪往他衣服上蹭了蹭,好半天,终于抬起头:“欠你们太多了。”
“谁说的?”驰见亲她额头:“你能为了我把他生下来,就是最大功劳。我们之间不谈亏欠。”
久路紧紧抱着他,问:“你带他很辛苦吧?”
“还好,之后跟着洪喻做生意,有戈悦帮忙带。”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小泉的?”
驰见想了想:“大概一零年秋天吧。那时候洪喻刚带着我做海产,从白忙到黑,没时间,都是戈悦帮忙照看小沐的。”
时间隔得太久远,久路有些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他们还好吗?”
“嗯。”驰见笑说:“暴发户一个。洪喻老家房子拆迁,给了几百万,他和亲戚拆伙,拿着这笔钱单干,利滚利,越来越有钱。”
“那挺厉害的。”
“在中国,一夜暴富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驰见笑话她:“少见多怪。”
不知不觉中,太阳从正空向西走。热气飘浮着,阳光却不再那么毒。
摇椅轻轻晃动,驰见说:“这些年多亏有洪喻,餐厅他占大股,这房子也从他那儿挪了不少钱,要不然一样都没戏。”
她听他说着,忽然想起来:“那你还有钱买游艇?”
驰见口气不善:“我都是为了谁?”
她愣两秒:“……难道是我?”
“‘买艘船,每天出海,早出晚归’,‘我捞鱼,你卖鱼’,这些话都是鬼说的?”
久路皱着眉回忆,没什么印象。
驰见说;“是谁要在院子里养羊驼?”
提起羊驼,她突然间记起来,那年随周克从南舟回到小泉,半夜里驰见站在老人院外面等她,两人腻乎半天,好像说过这些话。
“你都记得?”
“记性好,没办法。”
“所以为了这个买游艇?”
驰见蹭蹭眉心:“没想特意买,做生意时认识一个朋友,刚好他着急出手,半价让给我的。”
她又问:“那……你不会真要买羊驼吧?”
“倒是想,但是南舟气候太热,不好养。”
这回久路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吻。
驰见挑眉:“感动不?一个吻就完了?”
“你想呢?”
他提着臀,模仿某动作,快速往上连顶数下,手掌邪恶地摸下去:“用这体位伺候伺候我?”
“少来。”
“这样美的可是你,深浅随意,频率随意,全部都是你操控。”
“不要脸。”久路轻声嘀咕,被他几句话撩得腿发软:“有人经过,你不嫌丢人啊。”
“叫大声点儿,更刺激。”
“你自己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