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善觉得也没什么。她总是要知道的,而且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她嫁给了江屿,就算程瓒站在她的面前,也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捏着椹哥儿软乎乎的小手,冲着谢宜贞笑了笑:“没事,我也很想二表姐。”
谢幼贞能回皇城,总归是件好事。
话虽如此,谢宜贞也识趣儿的不再提任何关于程家的事情。
沈令善给椹哥儿和萱姐儿各分了一块糖酥,糖酥酥脆可口,齿颊留香,里面掺着芝麻、花生和果仁,非常的香。
沈令善小的时候就很爱吃。
萱姐儿接过,立马声音糯糯道:“谢谢姑姑。”
椹哥儿没有说话,只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这糖酥却是收下了的。小孩子,没有不爱吃糖的。
沈令善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对于椹哥儿,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之后陈氏和谢宜贞拉着她去打叶子牌,沈令善想了想,就说:“我不太会,还是不去了。”
陈氏平日也是不玩这些的,今儿是高兴,也被拉去凑数了,瞧着沈令善这样说,就道:“没关系的,我也不太会,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
连往常最稳重的大嫂都这样说,沈令善若是再拒绝,未免太扫兴了,只好硬着头被拉去凑人数。也不晓得是不是运气好,除却刚开始有些手生,输了几回,后面几乎都是赢的。陈氏就笑着说她:“还说不会,我看挺会打的。”
沈令善笑了笑,只说自己是运气好罢了,心里头却有些开心,不是因为赢钱,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回了皇城,所有事情都慢慢好起来了。
结束时,沈令善赢了二十余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她总归是没有败家了。
晚上沈令善要歇在娘家,住在她未出阁时院子里。
今日有些累,沈令善在卧房里等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了,丹枝挑了帘子进来,说道:“国公爷在前厅,和忠义侯,礼部侍郎严大人,郑大人几位大人一块喝酒说话呢,凤祥胡同的二爷和几位公子也都来了,热闹着呢,瞧着好像没有散席的意思。”
男人应酬最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凤祥胡同的二爷,就是原先荣国公府的二爷——她爹爹沈庭东的胞弟沈庭南。
早前分了家,她二叔沈庭南就搬到了凤翔胡同的宅子里去,当初她爹爹和大哥二哥出事的时候,她二叔不帮三哥也就算了,还做了一些下作的事情,名义上说是要替她爹爹照顾荣国公府一家子,实则就是想代替她爹爹接管荣国公府,好在那个时候,她三哥争气。
碧桃最是看不惯沈二爷这等乘人之危之人,就说:“我看大概是瞧见咱们国公爷来了,所以才巴巴的过来的。”
沈令善想……好像的确如此。如今荣国公府也没什么什么好贪图的,她二叔的官职比她三哥高多了。
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沈家,也要仰仗江屿。
既然江屿要迟些回来,沈令善就准备早些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隔扇打开的声音。应当是江屿回来了,屋子里烧着热烘烘的地龙,沈令善穿着寝衣也不冷,下榻趿了双并蒂莲软底睡鞋就出来了。
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榆木黑骑雕花方桌前,用手撑着脑袋,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沈令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