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中明看着她,说:“我立刻要去上元了,你跟我去我就不杀你,去不去?”
关玉儿说:“去。”
果断而没有丝毫犹豫,这样的果决让喻中明特别舒心。
“那好。”喻中明盯住她,“现在立刻就走,这个巷子转出去就有车,但是其中会穿过一条马路,你要乖乖的,要是敢喊,我立刻就杀了你!”
关玉儿立马点了点头。
“那好,走吧。”
喻中明转身往前走了半步,然后他突然又转过头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那布包里参着迷药,他伸手就往关玉儿的鼻口按去——
然而他的力气还没用上一成,他突然肚腹一疼,他低头一看,肚子上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他的力气在渐渐变小,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关玉儿。
只见关玉儿哆嗦着退了两步,她的哭意未减,脸上全是泪水,写满了害怕。但只是一秒钟,她立刻就转了头,往外跑了出去!
……
关玉儿浑身发着抖,她手上全是血,她的脚几乎是发软,她跑起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仿佛不是自己在跑,但她极力地要往前跑。
她没有一点犹豫,甚至不再往后头看,匕首是当时方金河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上防身,她不知道刚刚刺进去了多少,喻中明怎么样了,但是她确确实实刺到了,幸好喻中明穿的是件衬衫,倘若穿了件厚大衣,别说挨着皮肉了,连衣服她都刺不进去。
也幸好喻中明没有一开始就杀她。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明明带着迷晕人的药,还要先说这些多的话。不过关玉儿此时此刻没功夫想这些,她的眼睛看着前方。
她怕他还有力气抓她,只有往前。
巷子的出口其实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的长,耽搁一秒都是要命的大事。
“救命!”
关玉儿喊了一声,但是她发现喊话的时候还要浪费体力,而且喘得更加难受,也没人听见。
这种时候让人来救只是侥幸,关玉儿并不奢望侥幸,她只有往前跑。
巷子口的光线大亮,关玉儿看不清前方是什么,只有往前走去 ,人多才安全。
近了,更近了,只有几步,关玉儿的心跳快极了,她往前跑了一大步,突然有人抱住了她。
是前面,而非后面。
“玉儿!”
关玉儿仰头看见了方金河,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终于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方金河,我怕死了!有个疯子要杀我!”
方金河今日去官府办喻中明的案子,没想到刚到官府,就被告知喻中明被接走了,还是无罪释放,说是找不到证据,关着也不是事,有人保了他,只得放了。
方金河问保他的人是谁,官府支支吾吾,只说是上元来的,不清楚。
方金河冷着眼走了出去,他走到分叉路,想起了关玉儿在钟府,便想过去接她。
可谁知道他过去一问,说关玉儿没有来。
关玉儿时常去钟府玩耍,管家都认识她,但是方金河这是头一回来,不过管家认识他,这时德都商会的会长,很有名,禁烟令就是他下的,他管一个省会。
近日听说那位关小姐其实是他的太太,如今见他来寻人,立刻就请他进来,他甚至还禀报了钟老爷和钟夫人,老爷夫人连忙过来迎接。
但是方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