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当时是你抱着关玉儿哄来哄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心肝宝贝儿是我的了,如今只能是我哄,您就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吧。他又想着,这要是个什么表兄,肯定得和我抢人,幸好是个亲哥哥。
哎呀不行了,我媳妇儿实在太可爱了,怎么总有人眼红呢,这会儿这个哥哥也是,这副模样就像是自己种的大白菜突然被人给摘了,这要是个丈人,肯定有一阵好磨,可他是个哥哥,在关玉儿成婚的时候还没回来。
幸好没回来,要不然肯定得出什么幺蛾子,现在就咄咄逼人了,以为我是个什么大坏蛋,一副质疑玉儿跟了他也没有好好地、能不能幸福的样子。
他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玉儿跟了他准没错,她必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关楼白又问:“听说方会长也是新调来的,调过来不到一个月,就和玉儿成了婚,是此前见过玉儿?”
方金河笑道:“有日在戏楼听戏,是见过一回,兄长知道是父亲也是商会一员,我便认识了,他给玉儿算了八字,我恰巧也被批了命,咱们一看,巧了,还真是巧,月老神仙就是要让我们凑一对,这可是天赐良缘,此后是样样顺利、皆大欢喜!”
关楼白一点也不迷信,也不相信事情这样凑巧,他总觉得这个方金河有问题,但是说不上是什么。
正在这时,关玉儿梳洗好出来了,方金河立刻把姜汤端过去,关玉儿喝了几口姜汤,候着的许大夫就过来配药,方金河给她上药。
关楼白不再想什么问题不问题,目光已经被关玉儿吸引,他也过去瞧了瞧伤,青红的印子十分吓人,还破了点皮,可想而知有多疼,若是小时候的关玉儿起码要哄上好久。
“那歹人的样貌玉儿记得吗?”
关玉儿说:“记得,叫喻中明,现在逃去上元了。”
关楼白立刻记下这个名字,已经开始计划回去把人逮住,他又问:“玉儿是认识的?”
“德都商会的会计,干了坏事被我揭穿了,恼羞成怒想报复。”
方金河上药的手一顿,他只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上药。
关楼白琢磨着关玉儿在外头实在是危险,又问:“玉儿喜欢在外工作,还是在家里玩?”
关玉儿笑道:“都喜欢呀,不过在外头工作,可以交上好朋友!对了,我有个好朋友,叫钟言,年岁与哥哥相当,到时候介绍给哥哥认识!她可好了,教了我好多东西,我在德都经常去她家里吃饭。”
关楼白不在意那什么朋友不朋友,只在意关玉儿的想法,听她的话来,她是想在外面工作的,但是安全得好好考虑。
关楼白又坐了一会儿,左右挑不出方金河的毛病,只得回关家,他已经四年没回家了,确实有些想家。
关楼白见他带回来的礼物关玉儿都很喜欢,也十分高兴,又听关玉儿是明日会娘家看看,他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他看得出关玉儿有点儿累,毕竟是被歹人吓到了,寻常是要哭好久,如今好受了伤,一定是要养养的。
关楼白记得关玉儿小时候被个下人吓到了,哭了好久,还一连做了几天噩梦,如今还是个歹人,肯定是吓得更甚。
其实哥哥也是一样亲的,他在这里,关玉儿也可以去休息或是怎么样,不必如同招待客人一般,然而关玉儿清楚哥哥和丈夫并不熟悉,相互还有些敌意。
即使方金河藏得很好,关玉儿也看出来了,关玉儿怕她不在这里,两人的关系会越来越糟。
而关楼白也知道关玉儿在想什么,便早早提出要回去,免得影响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