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白梓荨拉住她的手。
“你说。”姜姜扯出了一个笑。
白梓荨摇头,“没什么,去上课吧。”
“顾远?顾远?”老师的视线在教室里扫荡着。
“老师,顾远生病没来。”有一个男生急忙说道。
“假条呢?”老师问。
“待会儿就补给您。”
一直心不在焉的姜姜听到顾远生病后,脑海里闪过昨天他面色发白的样子。旋即整个脑海又被陆辞冷漠的脸占据了。
一直都知道他脾性无常阴晴不定,不许别人违逆,但是在确认关系后还对她这样,完全不讲道理,她忍受不了。
凭什么她要受这种委屈。她只是需要时间考虑,他就仿若对待陌生人那样把她赶了出去。
自尊被伤到,她没办法消除心里堵着的闷气。
“姜姜,仔细听课,小心老师抽答。”白梓荨发觉姜姜在走神,连忙提醒她。
“嗯嗯。”姜姜甩甩脑袋,聚起精神听课。
陆辞依旧待在厨房里。他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如同石化。
不知过了多久,他上前,把已经糊了的煎蛋舀到盘子里,继而端到餐桌上,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
冷透了的煎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块一块地被他送入腹中。
他的下颌紧紧地绷成直线,额头上隐隐冒出青筋。
她不愿嫁给他。
这个事实如利刃一刀一刀割裂着他的每一根筋骨。
“哗啦!”
餐盘被他挥到地上,碎裂成片。
在房间里睡觉的肉球听到这声音陡然被惊醒。它提着爪子跑出来。
只看见他后,它左右环顾着,没找到它想要找到的人。它急冲冲地蹿到陆辞脚边,口里不停地嗷叫着。
正在记笔记的姜姜无端地抖了下,她抚了下心口,将全部心神集中到黑板上。
姜沉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把车子开过去。
白梓荨瞥见从车子里出来的姜沉璟时,抱紧书,对姜姜说:“我先上楼。”话音一落就不见了踪影。
“你有多忙?”姜沉璟严声道。这几天他一直让她出来,她每次都说在忙,有事。
姜姜抬起眼帘,“最近是很忙。”
为了不让姜沉璟碰见来学校接她的陆辞,前几天每次姜沉璟给她打电话她都说在忙着。
瞧见她不大好的面色,还有眼角浅淡的红痕,姜沉璟敛起眉头,“你哭过?”
“没。”姜姜急急低头。
他却强行抬高她的脸,拇指碰碰她的眼角,说:“为什么哭?”
“看了一部很感人的电影。”姜姜回道。
“跟我去吃饭。”他默了半晌,而后道。
“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姜沉璟直接把她推进了车厢里。
“我不想吃。”姜姜再一次拒绝。
给她系上安全带,他把车子开了出去。
姜姜把从心底里冲上来的气强自镇压下去。
为什么姜沉璟和陆辞都是这样,老是这么强势,一点儿也不尊重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一点儿容不得别人有半分拒绝,别人只有服从他们,不能有任何反抗。
仿佛背着千斤顶行了万里路的疲惫感与透支感将她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