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好吗?”
他的喉结滑动两下,嗓音浑浊,没发出声,慢慢地松开她。
姜姜回到座位上,她把肉球抱到怀里,瞟见肉球的眼角后,她问道:“阿辞,它这里为什么有疤?”
陆辞神色一变,顿时晦暗下去。
姜姜以为他不愿说,准备不再问的,然而陆辞却忽然道:“被划的。”
“怎么会被划到?”姜姜抱紧肉球。它乖乖地舔着她的手心,软绵绵地依着她。
陆辞似乎是习惯性地抬手要碰哪里,意识过来后又停住动作。
“是怎么回事?”姜姜轻轻地触碰着它眼角的疤,看这疤都能猜得到受伤的时候有多疼。
气氛沉寂少顷,她听到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叙述着。
听完他的话,姜姜心底里不禁升起怜惜,她低头顺着肉球的毛,“肉球受苦了。”
原来肉球是陆辞捡回来的。
四个月前,他从公司回来时,无意间在路上撞进一群玩着狗的小孩儿。
其中一个小孩拿着木枝去戳团在中央的小黑狗,小黑狗害怕地发抖,要逃开时,要去戳它的木枝戳到了它的眼角,它痛地一跳,木枝撕拉下来,划开一条口子,血流淌下来。
陆辞将它救下后,把它带到医院治疗伤口,发现它身上还有其它伤,其它伤口治好了看不见了,但眼角的伤口却留成了一道横亘在脸上的疤。
此时此刻姜姜心里很是酸楚感慨。肉球竟然是一条受过虐待的流浪狗,而陆辞这样冷血无情阴狠残忍的人居然救了这样一条小狗。
她勾住他的手指,说:“谢谢你救了它。”
陆辞低下眼帘,也将她的手指勾住。
为什么要救它?他看着它眼角那道疤。记忆里涌下来的鲜红的血,遮住了视野。
漫天血红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将他的神识吞噬,他一下子栽到了姜姜怀里。
猝不及防被圈住的姜姜滞了滞,随即把被挤在两人中间的肉球放出去。
“阿辞,你不舒服?”姜姜感受到他急烈跳动着的胸口。
“姜姜……”他的声音很碎,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
姜姜心里一慌,“是不是胃又疼了?我去给你拿药!”她急急忙忙地要下去。
“不是。”他似乎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不是胃疼。姜姜稍稍安心,“那是哪里不舒服?”
他说:“让我抱抱。”
姜姜用掌心扣住他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