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好后花,她环视着四处,随即把花瓶放到了边上的桌台上。
浅紫的花瓣绽放在阴凉森冷的房间里,似将那些冷意赶了出去,死寂冷白的四壁仿佛鲜活明艳了起来。
姜姜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花瓶来。因为心情愉悦,她插花束的时候轻轻哼着歌,清绵的歌声随着花香飘散在空气里。
陆辞从后方拥抱住她,他说:“很喜欢?”
“喜欢。”她触了触柔软娇嫩的花瓣,继而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家里也要,好不好?”
“好。”他吻着她的头发。
脑海里闪过陆辞家里和办公室里一模一样的阴渗渗的窗帘,姜姜踌躇了半晌,说:“阿辞,我想换家里的窗帘。”
他把她后面的头发拂到两边,碾转地吮吸着白嫩的皮肤,“换。”
“可以吗?”姜姜心里一喜。
他的嗓音很混糊,边亲着她边回道:“可以。”
姜姜迅即回身,两条胳膊圈到他身上,“我很开心。”
他用力亲着她盈起湛湛星光的眼睛,“还想要什么?”
她忖了忖,小声道:“床单被套……”
他嗯了声。
姜姜嘴边的笑意越咧越灿烂,“等你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买。”
吮咬着她的面颊,他说:“走吧。”
“呃?”
“买东西。”
“现在就去买?你不工作吗?”
“结束了。”陆辞道。
姜姜:“那我们去吧。”
顾远和同伴正朝商场门外走,猝然间,他顿了顿。
“看什么呢,顾远?”
顾远探着头望着前方,听到同伴的话后,说:“你先走,我有点事。”
“那我走了啊。”
顾远点了下头,他随着那两抹身影走了去。
头顶的流苏水晶吊灯将光一粒一粒打到暖米色的床铺上。
绒绒的光晕映进姜姜眸子里。姜姜抚摸着触感软滑的床单,转向陆辞,“这个怎么样?”
陆辞神色不大好。
“不喜欢吗?”姜姜收回手。陆辞扫了一眼暗处里投到姜姜身上的目光,然后把她摁到怀中,十分霸道占有性的动作。
姜姜有些莫名,“阿辞?”
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沉声道:“想要这个?”
“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再————”
“就它。”他截断她的话。
“好……好吧。”
顾远遮掩着身体,透过木架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
他抓着木架,指甲划了下去。她手指上的戒指如利箭扎到了他的心脏里。
戒指……戒指……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颓然无力的痛苦将他吞噬。
他的鞋子变得沉重起来,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
恍恍惚惚地来到混杂着烟酒靡靡气味的酒吧里,他一杯一杯地将冰凉的酒灌入喉咙中。
喉咙如被灼烧着,大片大片的火冲上了喉间。可是这灼痛却掩盖不了体内的痛。
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脑海里姜姜的面容却越发清晰。他阖上眼,酒吧里闪烁的灯光侵入他的面部轮廓里。
酒吧另一角。
“我昨天收拾你以前的小柜子,在老里面才发现这些,你看还差些什么。”
白梓荨从小玲手里接过塑料袋,“谢谢你啊,我还以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