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队今天很出色。”
听到若白师兄居然在伙伴们的包围欢呼中特意对啦啦队说出这句话,啦啦队的女孩子们先是不约而同地呆住,然后一个个笑得又兴奋又不敢置信
哇,一向淡然严谨的若白师兄竟然特意表扬了她们呢
“是百草”晓萤一把将百草推出去,高兴地对若白说,“今天这场大部分时间都是百草带着我们加油的,她很棒啊,喊得很有力道是不是我们也没想到她会喊这么好呢”
“是啊是啊今天全啦啦队最辛苦的就是百草”啦啦队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
“辛苦了。”
若白对百草点了点头,然后才向换衣室走去。啦啦队伙伴们纷纷羡慕地打趣百草,说好难得才能被若白师兄肯定,晓萤甚至八卦兮兮问百草,刚才若白师兄跟她说辛苦了的时候,她有没有心跳加速呢
百草窘红了脸。
虽然跟啦啦队里女孩子们越来越熟悉,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被开这样的玩笑。假借着去喝水,她弯腰从地上的书包里去掏水壶,听到她们的话题终于从若白和她身上转移开,才松了口气。
松柏跟蓝狮的这场比赛是今天第六小组的最后一场,这会儿市立体育馆内其他小组的赛事基本上都已经结束了,只有左前方和右边的各一块场地上还有比赛在进行。
拧开水壶的瓶盖,手晃了晃,百草仰起脖子,把水壶竖起来又晃了晃,等了许久,才只有一滴水缓缓地从水壶的沿口“滴答”一声落到她干裂的嘴唇上。
没水了。
在亦枫比赛的第一场,为了能喊出声音来,她就几乎将水壶里的水全都喝完了。吃力地咽了口唾液,喉咙里干痛得仿佛里面已经龟裂成一片片的,那疼痛从喉咙一直燃烧到耳朵,连太阳穴都痛得有点一跳一跳的。
“咦,快看”阿茵忽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地喊,“那不是廷皓前辈吗站在他身边那个”
真的是廷皓前辈呢
啦啦队的女孩子们齐刷刷望过去,刚才全心关注松柏和蓝狮的比赛,竟全然没有留意到贤武道馆的廷皓前辈就站在右边的场地上观看第五小组的比赛在白t恤外面套了件黑色的休闲西装,下身穿一条磨白的旧黑色牛仔裤,廷皓前辈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英挺修长。
或许是因为没有穿道服的缘故,他不像开幕式那天显得那么严肃,手里拿着瓶矿泉水,他跟身边的一位女士边看比赛边低声谈论着什么。
“那个人”
晓萤突然瞪大眼睛,脑中飞快闪过一些曾经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到过的照片。
百草也觉得那女士有点眼熟。
“会不会她就是”萍萍惊喜又忐忑地低喊,“就是沈柠教练啊”她收集了很多关于跆拳道的剪报,应该没错,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沈柠教练
“咦”
啦啦队的女孩子们这时也全都认了出来,没错,那就是沈柠教练可是,她跟出现在新闻里的模样好像很不一样哎新闻和报道里,沈教练总是在赛场边,总是穿着国家队的体育服,头发总是高高地梳成利落的马尾,面容清爽没有一丝脂粉,年轻得就像刚刚踏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
然而此刻站在廷皓前辈身边的这位女士。
穿着一身改良的淡紫色旗袍,乌黑的头发绾成一个低低的发髻,发髻上斜插一根深紫色凤尾的簪子,她脂粉薄施,肤如凝脂,目如黑潭,完全是从古代工笔画中走出来的绝色仕女
这时第五小组的比赛也结束了,沈柠对廷皓低语说了些什么,廷皓微微点头,两人向体育馆的南出口的方向走去,那正好也是松柏道馆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