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惠帝震怒,愤然拍案。众人愕然。
永宁挑眉,笑得狡黠,但却依旧沉默。
“咳咳咳。”高英赶忙连咳几声,惠帝这才回神,意识到方才自己是失态了。
大笑掩饰道,“哈哈哈,好了好了,求亲的事情再议、再议。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总装着些情情爱爱。这好好的接风宴,倒成了谈情说爱的相亲会了,扫兴的很啊!!!快坐下,这酒菜都要凉了呢。”
十二、仓决都长出一口气。
“是。”三子闻言皆落座。太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这宣王、毅王是吃错了什么药???
老七暗捏一把冷汗,达瓦的女侍好生可怕。苏景年则对着老七和十二各抛一个媚眼,尽显玩世不恭。老七暗翻白眼,在这老九屁股后面,就捡不到一坨好屎!!!{苏景年:谁让你捡屎了?!!!}
十二被这媚眼电得心跳漏掉半拍,暗掐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男女之事?!等等???男女之事?!!!思及于此,脸色刷的一下,血色全退,心揪的生疼。
“?”苏景年被十二这变幻莫测的脸色搞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点破。提盏品起宫女刚刚换上的新酒。
“?!”酒入口中,果香四溢。心头又浮现出与那人在洪泽湖上相遇的一幕幕,脸上瞬时笑开了花,“这是新酿的青梅酒!!!”
太子笑道,“毅王果然识货,这确实是今年新酿的青梅酒。前些时候倭国来访,此酒随之跨海而来。” 见苏景年笑得甚是好看,心里不免生出感慨。如斯男子,俊美倜傥,豪迈洒脱,怕是潘安见了,也要退让半分了。杀了好生可惜,若是做个男宠,倒是美事。
苏景年回道,“如今天寒,不若煮酒。祛寒活血,润脾清肺。”
“甚好。来人,按照毅王所言,将这青梅酒热了。”惠帝吩咐道。
内侍取来白瓷,为主子们煮酒。
酒气飘弥,白雾升腾。遮得十二面容都有些模糊了,苏景年见了,不免有些失神。
杯中青梅酒,空了蓄,蓄了又空;眼前轻舞曼影,来了去,去了又来。惹得苏景年心底的酸楚,也渐渐泛散开来。
天地广袤,卿在何处?
青梅煮酒,可曾忆我?
秦淮岸边,能否重逢?
摇摇头,长舒一口气。借酒消愁愁更愁,多情却被无情恼。
唤来内侍,将杯盏换做海碗,豪饮起来。青梅酒度数本就低,加之苏景年嗜酒,也算是半个酒鬼,所以根本不见醉。
惠帝仍不死心,誓要用十二投石问路。见苏景年酒过三巡,人似微醺。便佯叹一口气,说:“光阴似箭啊,毅王如今都已十七岁了,这烨王算算也去了四年有余了。”
十二本是担忧,苏景年似乎偏爱这青梅酒。一碗又一碗的牛饮,如此猛灌,定是要伤身的。正在思衬如何劝他少喝点,却突然听闻惠帝所言。方想起,大金与苏景年有杀父之仇,此仇者,不共戴天啊。一下子小脸脸色更白,心中纠结不已。宝奴与战鳌皆惊愕,这惠帝主动提及大金与北域的龃龉,是何意???
苏景年大笑,“圣上记得倒是真切,父王确是去了有四年了。”
十二见他笑,更是心疼。虽然自己也是幼年丧母,也体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但毕竟有长姐护着,虽错失了储位,但也过得还算安逸。
反观苏景年,幼年丧父,母家弄权,外敌入侵,嫡系猜忌;可谓是孤苦无依,四面楚歌。当初自己听闻他的种种传闻,一直以为是杜撰的成分多些,毕竟十几岁的